香港终极强2年轻人
香港终极强?2年轻人
最近在地铁里,总能看到一些年轻人戴着耳机,眉头紧锁地盯着手机屏幕。手指飞快滑动,时而振奋,时而叹气。凑近一听,耳机里隐约传来“加把劲!”“就差一点!”的声音。心里不禁琢磨,这代年轻人,到底在追求什么样的“强”?
阿杰是我认识的一个典型港青。白天,他在中环一家金融机构做分析员,西装笔挺,满口流利英文和金融术语。晚上十点下班后,他匆匆换上一件宽松罢恤,钻进旺角一间不到叁十平米的拳馆。他说,白天用脑,晚上要“用身体找回实感”。拳头砸在沙包上的闷响,汗水滴在地板上的痕迹,那种疲惫到骨头里的感觉,让他觉得“自己还真实地活着”。这算不算一种“强”?
另一个是阿欣。她在大学读社会学,却总背着一台二手相机穿梭在深水埗的老唐楼、土瓜湾的旧工厂之间。她的社交账号里没有精致的打卡照,全是黑白影像:修理收音机的老师傅满是油渍的手、天台铁皮屋里一盆迎着夕阳的杜鹃、夜市收档后并排摆放的折迭凳。有人问她拍这些干嘛,能赚钱吗?她摇摇头,又点点头:“我在记录这个城市的‘肌理’。或许没人看,但我觉得,记住这些,很重要。”这种坚持,又是不是一种“强”?
你看,他们的“强”,好像跟我们过去理解的不太一样。不是单纯指赚钱多、职位高、房子大——那些当然重要,但似乎……不够。他们更像在寻找一种“韧性”,一种内在的支撑力。阿杰在拳击里找对抗压力的实体出口,阿欣在镜头后寻找与城市深层联结的脉络。他们的战场,一半在现实的赛道上拼杀,另一半,在内心的世界里建构。
这种寻找注定是辛苦的。要扛住现实的生存压力,也要守护心里那点不灭的火。就像爬山,身体累得喘不过气,但你知道山顶有想看的风景,或者,仅仅是想证明“我可以爬上去”。这个过程本身,就在塑造一种独特的生命力。
所以,“香港终极强”到底是什么?或许根本没有一个标准答案。它不是终点奖杯,而更像是一种持续的状态。是在金融数据的洪流里,还能记得为街头一首老歌驻足;是在密集的日程表里,硬挤出一小时做点“没用”却热爱的事;是在无数个想放弃的瞬间,跟自己说“再试多一次”。
这座城市的速度太快,快到容易让人迷失。但你看这些年轻人,他们一边跟着节奏奔跑,一边又在试图定义自己的节拍。这种在夹缝中生长出来的清醒和坚持,或许就是属于这个时代,最硬核的“强”。路还长,他们的故事,也才刚刚翻开序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