吉首附近200块钱的爱情,两百元情缘在吉首近郊
老街的巷口飘着米粉的香味,阿明蹲在石阶上抽烟,手机屏幕亮着又暗下去。这条消息他反复看了叁遍:“明晚八点,风雨桥第二个桥墩见。”发信人没有存名字,尾号3476。
两百块钱在他裤兜里皱成一团。昨天在工地搬水泥时,工友老马凑过来挤眼睛:“桥底下有个妹子,只要这个数。”老马张开两根手指,“模样周正,就是不爱说话。”?
桥墩下的影子
雨季的沱江泛着土黄色,风雨桥的灯笼在水面摇晃。穿蓝布衫的女人蹲在桥墩旁洗菜,竹篮里躺着小蔫蔫的油麦菜。阿明攥着钞票的手心在出汗——她洗菜的动作太熟练,像母亲在灶台前择豆角的样子。
女人忽然抬头:“要买青菜吗?”她脚边的塑料盆漂着几片菜叶,围裙兜着零钱。阿明愣在原地,那张二十元纸币从指缝滑落,正好盖住盆里的西红柿。
后来他们坐在河堤上啃西瓜,女人说自己在城郊种了叁分菜地。卖菜的钱要给儿子交课外辅导费,而丈夫在深圳的电子厂叁年没回家。阿明听着西瓜汁滴在水泥地上的声响,想起老家那个总在黄昏时喂猪的母亲。
夜市灯火
第叁回见面是在夜市摊。炒田螺的香气混着椒盐味飘过来,阿明盯着她补过叁次的塑料凉鞋发呆。她突然说:“其实我知道老马说的什么意思。”铁板上的豆腐嗞啦作响,她的耳根在霓虹灯下泛红。
那晚他们沿着解放路走到天亮,经过24小时药店和通宵网吧,看见醉汉抱着电线杆唱歌。在东方既白时,她指着旧农机厂宿舍楼的晾衣绳说:“我住四楼,阳台那盆栀子花看见没?”
阿明后来常去菜场拐角找她。有时买五块钱的豆芽,有时称半斤青椒。有次突降暴雨,她慌忙收摊时崴了脚,阿明背着她穿过七条巷子。雨水中漂浮着菜叶和塑料袋,她撑着的破伞不断漏雨,温热的呼吸喷在他后颈上。
霜降那天,阿明收到个蓝布包裹。里面是手织的毛线袜,还有张字条:“菜卖完了,我回杜塘村收稻子。”他摸着袜跟密实的针脚,突然冲向长途汽车站。中巴车扬起尘土,售票员探出头喊:“杜塘方向最后一张票!”
稻田在夕阳下像金色的海,她卷着裤腿站在田埂上,稻草屑粘在发梢。阿明从背包里掏出崭新的雨靴时,听见她带着哭腔的笑:“二百零叁块呢,城南超市的价签都没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