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和上司侵犯人妻
昭和上司侵犯人妻
老陈坐在我对面，抿了口烧酒，手指在桌沿敲了敲。店里的灯光昏黄，把他额头的皱纹照得深深浅浅。“那会儿啊，公司里讲究辈分，昭和年间的老规矩多。”他顿了顿，眼神飘向窗外，“我课长姓山田，五十来岁，头发梳得油亮，西装永远笔挺。谁见了都得鞠躬喊‘山田课长’，声音小了都不行。”
山田有个习惯，每周五下班要下属陪着去银座喝酒。美其名曰“团队建设”，其实就他一个人高谈阔论。有回他拍着新来的小林肩膀：“小林君，你太太在百货店工作吧？上次见到，真是温柔端庄啊。”这话说得小林后背发凉，只能干笑着点头。
事情发生在黄金周前。山田让小林周末加班整理资料，又说自己家书房有些参考书，让小林太太惠子来取。话里话外透着不容拒绝。“那时候谁敢说不呢？”老陈又倒了杯酒，“小林整夜没睡，第二天还是让惠子去了。结果……”
结果惠子下午回来时，和服袖子裂了道口子。她什么也没说，径直走进浴室放水。水声哗哗响了很久。小林坐在玄关，看见妻子脱下的木屐上，沾着山田家院子里特有的红土。
那层窗户纸
后来公司里渐渐有了风声。有人说看见山田课长在料亭走廊里，拉着惠子的手说话；有人说惠子每次来送便当，山田总要留她在会客室“喝茶”。小林成了部门里的笑话，同事看他眼神都带着怜悯，可没人敢捅破这层窗户纸。
有个周一早晨，山田当众把企划书摔在小林桌上。“这种垃圾也敢交上来？”纸页飞了一地。小林蹲下去捡，看见山田的皮鞋尖就在眼前。那双鞋擦得锃亮，能照出人扭曲的脸。“今晚来我家重做，”山田压低声音，“让你太太也来，她泡的茶不错。”
压迫感像梅雨季节的湿气，黏在每个人皮肤上。同期进公司的中村看不过去，私下劝小林辞职。小林摇头：“房贷还有二十年，孩子要上学……”话没说完，眼圈先红了。那个年代，公司的饭碗就是铁打的，丢了工作等于丢了半条命。
惠子后来不再送便当了。她开始傍晚出门，说是去学插花，但身上总带着淡淡的酒气。有次孩子发烧，小林急着找她，电话打到教室，对方说惠子女士这周都没来。小林握着话筒，听见里面传来忙音，嘟嘟嘟的，像心跳。
樱花落了又开
第二年樱花季，山田突然调去大阪分公司。告别会上，他喝得满脸红光，挨个拍下属肩膀。轮到小林时，他手悬在半空停了停，最终落在酒杯上。“好好干。”就叁个字。惠子那晚做了噩梦，惊醒时浑身冷汗。月光从窗帘缝漏进来，照着她手腕上浅浅的淤青——那是上个月被山田在停车场拉住时留下的。
老陈把最后一口酒喝完。“后来小林也升了课长，惠子辞了百货店工作，开了间小裁缝铺。有回去他们店里，看见惠子教客人缝扣子，手指翻飞，线走得又直又稳。”他笑了笑，“倒是小林，到现在都不肯穿西装，说闻着那料子味儿就头疼。”
居酒屋要打烊了，老板开始收拾隔壁桌的碗碟。瓷器碰撞声里，老陈轻声说：“那会儿的职场啊，权力就像看不见的网。有些人坐在网中央，觉得什么都是他的。”他站起身，外套搭在手臂上，“好在时代总会往前走的，你说是不是？”
门外夜风微凉，吹得招牌灯笼轻轻摇晃。远处电车驶过的声音，轰隆隆的，像要把什么旧东西都碾碎带走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