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定站街快餐约学生,罗定路边小吃偶遇学生
傍晚的罗定街头华灯初上，我站在骑楼底下等朋友，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乡音。几个穿着校服的少年围在糖水摊前，举着手机互相拍短视频，菠萝冰的碎冰渣沾在其中一个男生的校服领口，在霓虹灯下闪闪发亮。
老板娘舀芋圆的动作突然顿住了，伸长脖子朝街角张望。穿着蓝白校服的女生小跑着穿过斑马线，马尾辫在风里晃荡。“要迟到了啦！”她气喘吁吁地扶住摊位玻璃柜，指尖在菜单上轻轻一点，“阿姨，老样子打包。”
十字路口的两次驻足
就在二十分钟前，我曾在两个街区外看见类似的场景。旧电影院拐角亮着“快餐简餐”的霓虹灯牌，叁五个年轻人靠在电动车上说笑。穿格纹裙的姑娘从店里拎出塑料袋，油渍在袋底晕开淡黄的花。她低头看了眼手机，忽然把袋子塞进书包，加快脚步混入人流——远处正走来拎着菜篮的邻居阿姨。
糖水摊的蒸汽模糊了学生的镜片。他边擦眼镜边抱怨：“明天小测完要去新开的奶茶店吗？”而刚才那个匆匆赶路的女生，此刻正把热乎乎的纸杯捂在手心。她突然压低声音对同伴说：“等下送完这单，我还得赶去给初叁的学弟补课。”
煎饼铛上滋滋作响的面糊让我想起童年灶台。穿围裙的老板突然用铲子敲敲铁板：“同学，你的加辣不要葱。”正在玩手游的男生猛地抬头，手忙脚乱地从校裤口袋掏零钱。装着教辅书的塑料袋裂开道口子，露出《五年高考叁年模拟》的橙色书脊。
霓虹灯下的影子
奶茶店临窗座位放着摊开的数学作业本，穿卫衣的女生边按计算器边核对外卖订单。当她提着叁杯珍珠奶茶推开玻璃门时，作业本被风吹得哗哗作响，页角压着的草莓发卡突然滚落到地上。
路灯把行道树的影子投在外卖箱上，有个身影在烧烤摊前停留太久。他校服袖子沾着咖喱鱼蛋的酱汁，却认真地把找回的硬币按面值排进铁盒。隔壁桌醉汉的酒杯碰倒了，少年下意识护住书包，那里面装着明天要交的化学实验报告。
肠粉摊的阿姨突然多给蒸笼里加了鸡蛋，正在背英语课文的孩子没有察觉。她丈夫悄悄指了指斜对面网吧——他们的儿子正把炒米粉递给穿破洞牛仔裤的顾客，转身时牛仔裤口袋里露出半截学生证挂绳。
雨忽然落下来，骑楼下挤满躲雨的人。穿帆布鞋的姑娘把外卖箱顶在头上奔跑，卫衣帽子被风吹翻时，露出别在里面的校徽反着光。她停在报刊亭屋檐下整理订单，手机屏保还是毕业照上穿着学士服的姐姐。
糖水摊收摊时，老板娘往保温桶里多装了两份双皮奶。“晚自习该下课了，”她望着街对面中学的教学楼自言自语，“那帮孩子又要来买宵夜啦。”霓虹灯在她围裙上投下变幻的光斑，像无数个正在生长的年轻影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