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多个人玩屁股眼

发布时间:2025-12-30 08:01:28 来源:原创内容

被多个人玩屁股眼

老陈蹲在马路牙子上,烟抽了一根又一根。这话头,是他自己挑起来的。几个老伙计喝高了,不知怎么就说到了“活受罪”这词儿。老陈把酒杯一撂,舌头打着结:“要说受罪……我那屁股眼,这些年可真是被‘玩’坏了。”

大伙儿哄笑,说他没个正形。可老陈没笑,他眼神飘得老远,像是看到了别的东西。等酒醒了,这话却像根刺,扎在他心里,非得找人说道说道不可。这不,拉了我来听他“倒苦水”。

“头一个‘玩’它的,可不是人。”老陈吐个烟圈,慢悠悠开了腔。他说的是叁十年前,在建筑队搬水泥。那日子,真是把人不当人。一天十几个小时,扛着百来斤的水泥袋在跳板上走,汗流进眼睛里,杀得生疼。吃饭蹲在工棚外边,五分钟扒拉完,接着干。那时候年轻,憋着股劲,有屎有尿都忍着,怕耽误工,怕工头骂。久而久之,这排泄的事儿,成了身体里一块锈住的铁闸门,该开的时候开不了,憋得小腹硬得像石头。后来,就落了病根——严重的痔疮。第一次喷血,他吓懵了,以为肠子断了。“你说,这不是被‘玩’了吗?被那不要命的生计,硬生生把个出口给糟践坏了。”

烟灰簌簌地掉。我听着,没插话。这“玩”字,从他嘴里说出来,没有半点轻佻,反而沉甸甸的。

“第二个‘玩主’,你猜是谁?”老陈扯了扯嘴角,有点讽刺的意味,“是医院,确切说,是里头冷冰冰的器械。”痔疮严重了,躲不过去那一刀。他躺上手术台,灯光惨白,消毒水的味道直冲脑门。手术本身打了麻药,没觉着疼。可术后那几天,才是真入了“地狱”。每一次排便,都像拉玻璃碴子,疼得浑身哆嗦,冷汗能把床单浸透。还得天天上药,换药。护士拿着药栓和纱布,程序化地操作,可他觉得自己就像个破了口的麻袋,那份羞耻和无力,比疼痛更磨人。“那感觉,就像它不再是你身上的一个部分,而是个麻烦的、需要反复修理的零件。人家摆弄它,是工作;我承受它,是刑罚。”

他停顿了很久,久到我以为他说完了。马路对面,车流像无声的河。

“我以为,这就到头了。”老陈把烟屁股摁灭,又摸出一根,没点,就在手指间捻着,“哪知道,还有第叁个……这个‘人’最多,也最狠。”他指的是什么?是那些看不见的规矩,是生活本身无休止的磨损。病好了,可人怂了。不敢吃辣,不敢久坐,出门先看厕所在哪儿。单位聚餐,别人喝酒吹牛,他提心吊胆,生怕一点刺激就让旧疾复发。连带着,脾气也变了,以前敢闯敢拼的劲儿,被这难言之痛一点点磨掉。他觉得自己像个守着破城门楼的残兵,外面世界锣鼓喧天,他只能小心翼翼,生怕哪阵风吹猛了,楼就塌了。“这才是最厉害的‘玩’法啊,不碰你,却让你自己时时刻刻惦记着,束缚着,活得缩手缩脚。它玩的是你的精神头。”

我看着他花白的鬓角,忽然明白了他为什么用这个刺耳的“玩”字。那是一种被动的、近乎凌辱的体验,是身体最私密、最脆弱的部分,被命运、被现实、被环境一次次粗暴地介入和改造。它不仅仅是生理的病痛,更是尊严的褶皱处,被生活的大手反复揉捏,留下了难以展平的痕迹。

老陈终于把手里那根烟点着了,火光在他浑浊的眼里闪了一下。“有时候半夜疼醒来,我就想,这屁大点儿的地方……哦,还真是‘屁’大点的地方,怎么就装得下这么多破事儿呢?”他笑了,笑容有点苦,又有点释然,“可话说回来,它经折腾啊。扛过水泥,挨过刀子,现在不还得好好的?它难受,是在替我记着这些年受过的罪呢。”

起风了,卷起地上的落叶。老陈站起身,拍了拍屁股上的灰。那个动作很轻,带着一种说不出的、复杂的温柔。仿佛他拍打的不是裤子,而是那个跟随他大半生,受尽磨难,却依然坚持“工作”的老伙伴。他走了,背影慢慢融进夕阳里。我坐在那儿,脑子里翻来覆去,都是他那个“玩”字。原来,人这辈子,有些最深的沟坎,就藏在最难以启齿的地方。它不说话,却什么都记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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