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1第一页
91第一页
你有没有过这样的感觉？打开浏览器，光标在地址栏闪烁，却一下子想不起要去哪儿。这空白的一瞬，像站在一个无限延伸的十字路口。对我们很多人来说，那个下意识敲下的起点，常常是某个数字和字母的组合——比如，91。
“91第一页”，这说法挺有意思的。它不像一个正式的入口，倒更像老邻居家的门牌号，熟门熟路，抬脚就进。这里说的“第一页”，不是什么具体的网站首页，更像是一种习惯性的动作，一种开始探索的默认设置。就像翻开一本厚厚的书，总得从第一页看起，哪怕你知道精彩的内容藏在后面。
想想看，早些年网络没那么发达的时候，我们获取信息的路径很单一。一本书，一份报纸，那就是全部。后来有了门户网站，密密麻麻的链接堆在首页，那感觉，像是突然被扔进一个喧闹的集市，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看。那时候的“第一页”，是编辑为我们筛选好的世界，我们被动接受，也乐在其中。
可现在不一样了。算法比我们自己还了解我们的喜好。打开任何应用，推送的内容都精准得可怕，你喜欢看什么，它就源源不断地送来什么。这当然方便，但有时候也挺让人……嗯，怎么说呢，有点腻味，甚至有点心慌。好像被困在一个透明的泡泡里，外面广阔的世界明明存在，你却只能看到泡泡壁上反复折射回来的、自己的倒影。
所以，“91第一页”这个动作，在今天反而有了点别样的意味。它不那么智能，甚至有点笨拙，但它代表了一种主动的“出发”。我不完全知道前面是什么，但我愿意自己去点点看，去碰碰运气。这种不确定里，反而藏着点老派的、寻宝般的乐趣。信息获取的效率固然重要，但那种偶然撞见一片新天地的惊喜感，可能才是网络探索最初打动我们的东西。
有人说，现在谁还记网址啊，不都是直接搜索吗？这话没错。搜索引擎强大得像一个随叫随到的万能博士。但问题也在这儿，当你输入关键词的那一刻，结果其实已经被限定了框架。而直接输入一个熟悉的“老地址”，像“91”这样，更像是一次没有预设目的地的散步。沿途的风景，可能比你原计划要去的地方更有意思。
这让我想起小时候放暑假，没有补习班，也没有详细的日程表。早上醒来，趿拉着拖鞋就出了门，胡同口左转还是右转，全看当时的心情。可能在小人书摊待一下午，也可能跟着一只蝴蝶跑到从来没去过的城郊。那种漫无目的的游荡，滋养了后来很多年对世界的好奇心。现在的网络信息海洋无边无际，我们却常常被“效率”这根绳子牵着，直奔目标，错过了多少有趣的岔路。
当然，我不是说效率不好。工作、学习，我们需要精准的工具。但生活，或者说，属于个人的那部分网络时光，或许可以留一点空间给“91第一页”这样的存在。它不追求最快，不追求最准，它只是一个简单的起点。从这个起点出发，你可以去任何地方。关键不在于“91”是什么，而在于你从那里开始，自己决定往哪儿走。
下次当你对着浏览器发呆的时候，不妨试试。暂时忘掉那个总在猜你喜欢什么的算法，也忘掉那个必须立刻找到答案的任务。就凭着一点模糊的印象，或者一点纯粹的好奇，敲下几个字符，按下回车。那加载出来的一页，无论是什么，都代表着一个属于你自己的、小小的、主动的开始。这份开始的权利，其实挺宝贵的，你说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