疯批 囚禁 多肉 车Gl文
疯批 囚禁 多肉 车Gl文
林晚觉得，自己大概是上辈子欠了沉清禾的。不然怎么解释，她这个普普通通的打工人，会被人从酒吧后巷直接掳走，醒来就躺在这间阳光充沛得有些过分的房间里？
房间很大，装修是那种冷冰冰的极简风，白墙，灰地板，唯一的暖色和生机，来自那占据了一整面落地窗的多肉植物。大大小小的陶盆里，胖乎乎的桃蛋透着粉，熊童子举着毛茸茸的爪子，生石花挤在一起像彩色的石子。阳光透过玻璃，把它们照得几乎透明，肥厚的叶片储满了光和水，一副与世无争、安然自得的模样。
“醒了？”门被推开，沉清禾端着杯水走进来。她穿着丝质睡袍，长发松散，眉眼精致得像画，可林晚知道，那副皮囊底下藏着一个多么不可理喻的疯子。就是这个人，一边温柔地给多肉修剪枯叶，一边能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“你再也别想离开这儿”这种话。
“沉清禾，你这是非法囚禁！”林晚撑着坐起来，声音沙哑，带着怒意，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抖。
“非法？”沉清禾轻轻笑了，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，俯身靠近。她身上有股淡淡的泥土和植物汁液的味道，很清新，却让林晚脊背发凉。“晚晚，法律是给外面的人定的。在这里，我的规矩才是规矩。”她的指尖划过林晚的脸颊，冰凉。“你看那些多肉，它们需要特定的土壤、阳光，和恰到好处的水分。离了这窗台，它们活不好。你也是。”
林晚别开脸，胃里一阵翻搅。这种被当成所有物、和一盆植物类比的感觉，让她恶心。她试图讲道理，试图回忆自己到底哪里招惹了这个大学毕业后就再没联系过的学姐。是因为那次酒后失言？还是更早以前，自己无意中窥见的，沉清禾那双总是过于炽热、紧盯着自己的眼睛？
日子就这样被“囚禁”在这明亮的牢笼里。沉清禾并不总是出现，她似乎很忙。但每天，她都会雷打不动地照料那些多肉，松土、浇水、调整光照角度，神情专注得近乎虔诚。偶尔，她会把林晚拉到窗边，指着一盆新爆出崽子的蓝石莲，语气带着炫耀：“看，它长得真好。像你一样，只要环境合适，就能乖乖的，生机勃勃。”
林晚不说话，只是沉默地看着窗外。院子外面，能看见一条安静的车道，偶尔有车驶过。那是一线通往自由的、流动的风景，却与她无关。她的世界，被固化在这玻璃窗内，和这些沉默的、饱满的多肉一起，被精心“养护”着。
转折发生在一个暴雨夜。狂风骤雨敲打着玻璃窗，外面漆黑一片。沉清禾似乎被重要的急事叫走了，临走前难得流露出烦躁，只匆匆锁了卧室门。林晚听着雨声，心里那个压抑了许久的念头，像藤蔓一样疯长。她注意到，那扇厚重的实木门，门框边缘因为潮湿，似乎有极细微的变形。
她用了整整两个小时，用一把从多肉工具架上偷藏下来的小铁铲，一点一点，近乎绝望地撬动着门锁附近的木质结构。汗水混着泪水，手指磨破了皮，但她感觉不到疼。脑海里只有一个画面：飞驰的车，车窗外的风景连成模糊的色带，远远地离开这里。
“咔哒”一声轻响，在雷鸣的间隙里，几不可闻。门，开了。
林晚的心脏狂跳起来，几乎要撞碎肋骨。她赤着脚，像猫一样溜出房间，穿过寂静的客厅。玄关的钥匙盘里，赫然躺着沉清禾那辆黑色越野车的钥匙。她抓起钥匙，推开沉重的别墅大门，冰冷的雨水瞬间劈头盖脸砸下来。她冲向车库，那辆高大的车沉默地停在那里，像一头蛰伏的兽。
手抖得厉害，按了好几次才打开车锁。湿透的身体滑进驾驶座，皮革的冰冷触感激得她一颤。插入钥匙，启动，引擎低吼的声音在封闭车库里回荡，竟让她生出一种奇异的、近乎毁灭般的快感。车灯劈开雨幕，车库门缓缓上升，露出外面被雨水淹没的、模糊的世界。
就在轮胎即将碾过车库门槛的刹那，刺目的远光灯从雨幕中直射过来，另一辆车如同幽灵般，横挡在了唯一的出口车道上。车前站着一个人影，撑着黑伞，雨水顺着伞骨成串滴落。是沉清禾。她脸上没什么表情，只是静静地看着车里的林晚，隔着汹涌的雨和挡风玻璃，那双眼睛深得像井。
林晚的脚僵在油门上。雨水疯狂冲刷着车身，引擎空转着。一边是冰冷坚固、意图阻拦的车，和伞下那个偏执的“饲养员”；另一边，是自由，是未知，是铺天盖地的暴雨和可能通往任何地方的车道。她握着方向盘的指节，因为用力而彻底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