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定女人找鸭子是在上面还是下面,康定女人寻鸭位置上下
康定女人找鸭子是在上面还是下面
这事说来挺有意思。去年夏天我在康定老城区转悠，听见两个藏族阿妈坐在青石台阶上聊天。穿紫红色藏袍的阿妈皱着眉头说："我家那群鸭子真会挑地方，天天往坡上跑，找得我腰都快断了。"旁边系蓝头巾的阿妈拍着膝盖笑："你该去溪涧下头看看，我家的都在水潭边打盹呢。"
这话让我停下脚步。康定城依山而建，整个城市都是坡连坡，巷接巷。所谓的"上面"，是那些要爬叁百级台阶才能到的半山民居；而"下面"，则是穿城而过的折多河两岸。鸭子究竟爱往哪儿钻？倒成了个值得琢磨的问题。
第二天清晨六点，我跟着卖酥油茶的央金大姐往山上走。她家养了二十多只麻鸭，每天都要清点。"你看，"她指着正在石板路上摇摇摆摆的鸭群，"这些机灵鬼专挑上坡。上面菜地里有蜗牛和蚯蚓，露水也重，草叶都带着甜味。"果然，鸭子们熟练地钻进篱笆缺口，在白菜地里欢实地啄食。
不过事情总有另一面。下午我到河边的磨坊旧址，遇见正在洗羊毛的卓玛奶奶。她告诉我："你往下面看，河湾那片芦苇荡里，最少藏着叁家的鸭子。"透过清澈的河水，能看见鸭掌在水底划动的涟漪。"这里暖和，还有小鱼小虾，它们晌午都爱来这儿打盹。"
这么看来，康定女人找鸭子的路线，其实跟着鸭子的生物钟在变。早晨露水未干时，鸭子往山上去找吃食；日头毒辣的正午，又溜达着往河下游躲阴凉；等到傍晚炊烟升起，它们认得各家主人的呼唤声，会自己沿着青石板路回家。
我在南坡遇到个年轻姑娘，她找鸭子的方法更妙。从不爬上爬下，就站在自家院坝吹声口哨，鸭群居然从隔壁院的核桃树下钻出来。"它们认得我的脚步声，"姑娘歪着头笑，"听见我系围裙的动静，就知道该回来吃苞谷了。"
其实想想，康定这地方，山与水不过百步之遥。上面是云雾缭绕的松林，下面是奔腾不息的河水，鸭群自在穿梭其间。女人们早就摸透了这些扁嘴家伙的脾气——哪有什么固定路线，全看当天哪儿的吃食更合心意。
黄昏时分，我又遇见早上那位紫红藏袍的阿妈。这回她拎着竹篮，不慌不忙地朝着西山的方向走。"不用急，"她眯着眼睛看天边的晚霞，"等太阳落到雪山背后，它们自己就知道回家。"果然，在最后一道金光消失前，十几只麻鸭排着队从坡上的柏树林里晃了出来。
这让我忽然明白，康定女人寻鸭位置上下本就不是非此即彼的选择。她们与这些生灵之间，有着外人看不真切的默契。就像折多河的水，看似分作无数支流，终究都汇向同一个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