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生的箩颈辞箩颈辞碰到坤坤
女生的箩颈辞箩颈辞碰到坤坤
这事儿得从上周五的篮球场说起。你知道的，就是学校东边那个老球场，塑胶地皮都磨得发白了，篮筐也有点歪。我们几个女生刚上完体育课，累得够呛，索性就坐在场边台阶上，把鞋脱了松松脚。夏天的风热烘烘的，脚趾头在袜子里闷了半天，这一放开，简直像刑满释放。
小琳就在我旁边，一边揉着脚踝一边嘀咕：“这新买的球鞋看着帅，磨脚也是真磨脚。”她说着，干脆把袜子也褪了，光着脚丫子搁在下一级的水泥台阶上晾着。阳光照过来，能看见她脚背上浅浅的血管。我们嘻嘻哈哈地聊着天，谁也没注意远处那帮男生已经打完半场，正往这边走。
坤坤是隔壁班的，校队主力，个子高，打球挺猛，人也算和气。他们一群人抱着球，吵吵闹闹地过来拿放在台阶另一头的水瓶。坤坤走在最前面，大概也是打累了，有点心不在焉，眼神还留在身后队友比划的那个进球动作上。他叁步并两步跨上台阶，压根没低头看。
然后，就那么巧。他那只穿着脏兮兮篮球鞋的大脚，结结实实，一脚就踩在了小琳光着的右脚脚趾上。
“啊——！”小琳的尖叫和坤坤的“我靠！”几乎是同时响起来的。我们全都愣住了。小琳疼得瞬间把脚缩回来，脚趾头肉眼可见地红了。坤坤跟触电似的弹开，篮球都脱手了，“咚咚咚”地滚下台阶。整个场面，时间像凝固了叁秒。
“对、对、对不起！我真没看见！”坤坤的脸“唰”一下就红了，从脖子红到耳根，比他身上那件红色球衣还鲜艳。他手足无措地站在那儿，高大的个子此刻显得有点笨拙，眼神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。小琳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，但看着坤坤这副窘样，又想笑，表情那叫一个扭曲。
“你……你这脚是铁做的啊？”小琳吸着气，憋出一句话。我们这才回过神，赶紧围过去看。还好，就是踩红了，没破皮，骨头应该也没事。但这意外接触带来的戏剧性效果，可把周围人都点燃了。他那帮队友开始起哄，吹口哨的，怪叫的，“坤坤你完了！”“人家脚要是废了你得负责一辈子！”吵得震天响。
坤坤更窘了，抓了抓后脑勺的短发，憋了半天，突然转身就跑下台阶，把他那瓶还没开封的运动饮料拿了过来，小心翼翼递到小琳面前：“那什么……这个，赔给你。冰镇的，能……敷一下不？”他这话说得磕磕巴巴，眼神躲闪，完全没了球场上的那股利索劲儿。
小琳看着他递过来的瓶子，又看看自己通红的脚趾，那股疼劲儿好像过去了些。她没接饮料，反而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：“算啦算啦，也没那么娇气。你下次走路看着点，我这可是原装的。”气氛一下子松了。坤坤也跟着傻笑起来，把那瓶水轻轻放在小琳旁边的台阶上。
这事儿本来到这儿也就该散了。可谁知道，后续的社交互动才刚开始。第二天，坤坤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了小琳的微信，加了好友，头一句就是：“脚趾头还健在吗？我良心不安了一天。”小琳回了个笑哭的表情。自打那天起，坤坤打球，场边偶尔会多一瓶水，是小琳路过时顺手指的。小琳的朋友圈发个抱怨高数难，坤坤会在底下留言，说自己有笔记可以借。
你看，生活里很多故事的开头，都挺不着调的。谁能想到，一次疼得龇牙咧嘴的踩脚事件，一次尴尬到脚趾抠地的道歉，反而成了两个人认识的契机。没有那些精心设计的开场白，就是最直接、最意外的碰撞。
后来我问小琳，当时到底有多疼。她想了想，笑着说：“疼是真疼，但看他吓成那样，又觉得特别逗。跟个闯了祸的大狗似的。”她说，有时候人和人的联系，就是这么奇妙。可能在某个最寻常的下午，因为一个笨拙的失误，生活的轨道就轻轻“咔嚓”一下，转了个小小的弯。
现在嘛，他们俩偶尔会一起出现在食堂。坤坤还是那么高，小琳走在他旁边显得更小巧了。有时候看到他们，我还会想起那天篮球场边，坤坤那张涨红的脸，和小琳那只倒霉又好像有点幸运的、光着的脚。风还是热烘烘的，但有些东西，已经悄悄不一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