尘诲测诲一413义母美纪

发布时间:2025-12-31 14:50:20 来源:原创内容

尘诲测诲一413义母美纪

那天整理旧物,手指划过一本蒙尘的相册封面。我停顿了一下,还是把它抽了出来。翻开第一页,就看到了一张有些泛黄的照片。照片里的女人还很年轻,穿着碎花裙子,站在老家的石榴树旁,笑容有点拘谨,却透着说不出的温和。那是我父亲的第二任妻子,美纪。按老家的说法,我得叫她一声“义母”。

说实话,一开始这个称呼对我来说,只是个空壳。我自己的母亲走得早,父亲沉默寡言,家里常年冷清得像没有人住。美纪阿姨来的时候,我已经是个半大不小的少年,心里筑着墙,看什么都带着刺。她做的饭菜,我嫌味道淡;她收拾的房间,我怪动了我的东西。总觉得她的好,是种小心翼翼的表演,是为了在这个家站稳脚跟。

关系是什么时候开始融化的呢?我自己也说不清。或许是一个我复习到深夜的晚上,她轻手轻脚进来,放下一碗温热的甜汤,什么也没说就带上门。又或许是我有一次发烧,迷迷糊糊感觉有人一遍遍用凉毛巾给我擦额头,那手的触感,让我恍惚想起了很久以前。日子久了,我才慢慢咂摸出,她那不是表演,而是一种近乎本能的“关怀”。这个词听起来很大,但落在生活里,就是一碗汤的温度,一声出门前的叮咛。

我记得最深的,是高考前那个暴雨天。我因为模拟考砸了,心情糟透,回到家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。父亲只是叹了口气。晚饭时,美纪阿姨敲我的门,声音很轻。我打开门,她没问我考得怎么样,也没讲什么大道理,只是递给我一个洗好的苹果,说:“吃点东西,雨下得这么大,明天总能放晴的。”那句话,那个场景,不知怎么,我记到了现在。那种被接纳、被允许暂时脆弱的感觉,恰恰是我那个年纪最需要,也最说不出口的。

后来我离家读书、工作,故乡成了远方。和父亲的通话总是简短,无非是身体、工作。而美纪阿姨,总会在一旁接过电话,问些细碎的事:那边天气怎么样,吃得好不好,有没有按时睡觉。她的声音通过电流传来,带着熟悉的暖意,让我觉得,那个家始终有个恒定的坐标。

父亲走后,老家就只剩美纪阿姨一个人。我几次提出接她来同住,她都笑着拒绝了,说习惯了老屋,习惯了街坊邻居。我知道,她也是怕给我添麻烦。有次长假回去,陪她坐在院子里。夕阳把她的白发染成金色,她看着那棵已经很高的石榴树,忽然说:“你爸当年,就是担心你没人照顾。”她顿了顿,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,“其实,我也是个笨拙的人,不知道怎么做才算好。”

我看着她,心里忽然被什么东西塞满了。血缘是条明确的河流,而人与人的情感,却像地下的水系,在漫长的岁月渗透里,无声无息地连接、滋养。我们之间,没有生育的恩情,却有共同生活的记忆;没有天然的亲密,却在时间里长出了理解与牵挂。这种“羁绊”,比我想象的要坚韧得多。

合上相册,我决定这个周末就回去一趟。不为什么特别的事,就是回去看看,陪她吃顿饭,听她说说那些我已经听过很多遍的邻里琐事。有些情感,它不张扬,甚至没有响亮的名字,但它就静静地在那里,像老屋墙角默默生长的青苔,给岁月以柔和的底色。这大概就是生活教会我的,对于“家”的另一种答案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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