操白丝语文课代表

发布时间:2025-12-31 04:47:28 来源:原创内容

操白丝语文课代表

老陈捏着粉笔头,在黑板上写下“操白丝”叁个字的时候,教室里静得能听见窗外梧桐叶子落地的声音。粉笔灰簌簌地往下掉,像下了一场细雪。他转过身,拍了拍手上的灰,眼镜片后面那双眼睛,亮得有点灼人。“今儿个,咱们不念课文,”他说,“就聊聊这叁个字。”

底下有同学哧哧地笑,声音压得低低的,在安静的教室里却格外扎耳。课代表林晓坐在第一排,脸腾地就红了,手里那支钢笔攥得死紧。她名字里有个“晓”字,老陈总说她像清晨头一缕光,干干净净的。可这会儿,她觉得自己的脸烫得能煎鸡蛋。

“笑什么?”老陈不紧不慢地踱着步子,“觉得这词儿扎眼?还是……想到了别的?”他停在林晓桌边,手指轻轻点了点她摊开的笔记本,“课代表,你说说看。”

林晓站起来,校服袖口洗得发白。她盯着黑板,喉头动了动:“是……是古语里,形容、形容丝帛还没有经过染色的样子。纯白的,没经过任何加工的生丝。”

“对,也不全对。”老陈走回讲台,手指划过那叁个粉笔字,“《礼记》里讲,‘操白丝者不染’,说的就是这个理儿。可你们想想,这‘操’字,单单是‘手持’的意思么?”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一张张年轻的脸,“这个‘操’,是操持,是把握,是你在它还没被染上颜色之前,就得明白它将来会成为什么。”

窗外忽然起了风,刮得窗户玻璃嗡嗡轻响。老陈的话,也像这风,刮进了每个人耳朵里。

“咱们学语文,学的就是这份‘操持’。”老陈的声音沉了下去,“字词句章,就像这一缕缕白丝。它们本来干干净净,没有是非,没有颜色。可到了你手里,你怎么编织,怎么染色,怎么把它变成文章、变成话语,那就是你的‘操守’了。”他特别加重了“操守”两个字,说得又慢又沉。

林晓忽然想起件事。上周作文课,班里有个男生写了篇东西,通篇堆砌些从网上看来的华丽词藻,什么“殇”啊“痛”啊,写得云山雾罩。老陈评讲时,什么也没说,只让那男生站起来,用最平常的话,把作文里想说的意思讲一遍。那男生支吾了半天,脸憋得通红,最后嗫嚅着说:“其实……其实就是考试没考好,我妈说了我两句,我有点难受。”

“你看,”老陈当时对全班说,“白丝就是白丝。你心里那份难受,本来挺真、挺白净的。你一慌,非给它裹上五颜六色、别人看不懂的绸子,反倒把里头最实在的东西给闷死了。”这话,林晓记在了笔记本的扉页上。

“现在这个世界,”老陈的声音把林晓的思绪拉了回来,“信息多得跟瀑布似的,哗啦啦朝你冲过来。里头什么颜色都有,红的、黑的、灰的、闪得人眼花缭乱的。你手里要是没有自己的一缕‘白丝’,没有那点最根本的、对文字和道理的诚心,你拿什么去分辨?你很容易就被染花了,染杂了,忘了自己最开始想织的是什么图案。”

他拿起板擦,却没有立刻擦掉那叁个字,而是用边缘仔细地把“操”字描得更清晰了些。“这个‘操’字,右边是个‘喿’,是很多鸟在树上叫。左边是个‘扌’,是手。意思是,在一片嘈杂的声音里,你的手得稳,心里得有准星。”他放下板擦,“咱们语文课,练的就是这个。在满世界的嘈杂里,还能不能听见自己心里最干净的那个声音,还能不能用最恰当、最真诚的字句,把它说出来,写下来。”

下课铃响了,清脆,透彻。老陈没拖堂,拿起课本就走了。同学们嗡嗡地议论着,收拾书包。林晓却还坐着,看着黑板上那叁个字。值日生走过来,问她:“课代表,擦吗?”

林晓摇摇头:“等会儿,我再看看。”

夕阳的光斜斜地照进来,给那叁个粉笔字镀上了一层毛茸茸的金边。“操白丝”,她心里默念着。原来,语文课代表要操持的,不光是收作业、领早读。老陈是想告诉她,告诉每一个人,在这纷繁复杂的世界里,你得先在心里留住一片纯白,那是你所有表达的起点和底色。然后用你的理解、你的真诚、你的“操守”,去慢慢浸染它,编织它,让它成为一件有你自己纹路的、独一无二的衣裳。

她终于拿起板擦。粉笔字消失了,但有些东西,好像沉甸甸地落在了心里。明天早读该念哪篇课文,她忽然有了新的想法。或许,该从那些最朴素的、最本真的句子开始念起。就像一缕白丝,在清晨的光里,微微发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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