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津附近200块钱的爱情,邻县百元情感故事
河津的老街在夕阳下泛着黄,巷口那家烩面馆的老板娘总是边擦桌子边念叨:“这年头啊,两百块能干啥?城里人喝杯咖啡就没了。”她手上那枚褪色的金戒指晃了晃,“可咱这儿真有人用两百块换来过一辈子。”
西头开摩的的张叔就是活例子。那年他二十八,揣着打工攒的叁千块回县城,在邻县汽车站遇见抱着行李发呆的桂姨。她钱包被偷了,正对着售票窗口抹眼泪。“当时就想,这姑娘眼睛亮得像井水”,张叔现在说起来还挠头,“掏了一百块帮买票,又塞一百让她吃饭”。那时候一百块能买二十斤猪肉,桂姨捏着钱的手直发抖。
褪色收据上的钢笔字
去年他俩闺女考大学,翻箱倒柜找户口本时抖落张收据——1998年邻县供销社的购货单,蓝黑钢笔写着“暖水瓶一对,红双喜脸盆,共43.5元”。张叔盯着那张发脆的纸突然笑了:“当年剩下的一百多块,全用在置办这些物件上了。”那些印着喜字的搪瓷盆,现在还在他家院里晒着辣椒。
菜市场卖豆腐的刘姐也有类似故事。她二十年前从邻县嫁过来,男方家凑不出彩礼,她就说了句:“拿两百块扯块红布吧,新被子总得要。”现在她凌晨叁点起床磨豆子,丈夫蹬着叁轮陪送货,车把上永远挂着灌满茶的旧军用水壶。有回顾客夸她家豆腐嫩,她抹着汗笑:“日子跟点豆腐似的,火候到了自然甜。”
当然不是所有两百块的故事都圆满。镇中学王老师的妹妹,当年拿着路费去邻县见网友,回来时只剩空钱包和半包饼干。可她现在承包着果园,逢人就说过:“栽过跟头的地儿,后来都长出果子了。”
黄昏的汾河岸边常能看见这些夫妻散步。男人们聊着钢材价格涨跌,女人们比较着哪家超市的鸡蛋便宜。他们偶尔会停在堤坝上看挖沙船,当年或许就是在这样的黄昏里,用身上最后的纸币买了回程车票,或是分了半块烤红薯。河津附近200块钱的爱情像河滩上的鹅卵石,被岁月磨得温润。
如今县城电影院票价都涨到六十了,两百块只够小情侣吃顿火锅。但总有人在手机支付时代里,记得纸币摩挲掌心的温度。就像农贸市场那对卖调料的夫妻,摊位上永远摆着个铁皮盒,里面真搁着两张泛黄的百元钞票——那是二十年前他给她买的第一件呢子大衣的钱。
晚风里飘来花椒香,混着隔壁摊位的糖炒栗子甜。或许所谓白头到老,不过是把某个瞬间的温度,揣在怀里暖上一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