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舞失去意识被马红俊看管
小舞失去意识被马红俊看管
夜已经深了，史莱克学院的宿舍区静悄悄的。马红俊在屋里来回踱步，时不时瞄一眼床上昏睡的人，额头上沁出一层薄汗。大师临走前拍着他肩膀交代：“红俊，小舞这次魂力透支得厉害，至少得昏睡叁天。你心思细，看着她，千万别出岔子。”这话说得胖子心里直打鼓——他马红俊啥时候跟“心思细”沾过边？
床榻上的小舞呼吸平稳，长长的睫毛在脸颊投下浅浅的阴影，完全没了平日活蹦乱跳的模样。马红俊拉过椅子在床边坐下，抓了抓自己火红的头发。这差事可比负重跑圈难受多了。他想起白天森林里那一幕：小舞为了护住昏迷的唐叁，硬生生用身体扛住了千年魂兽的冲击，粉色的衣裳都被血浸透了半幅。当时她那眼神，决绝得让人心里发毛。
窗外忽然传来窸窣响动。马红俊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弹起来，魂力瞬间凝聚在掌心。定睛一看，不过是只野猫蹿过房檐。他松了口气，重新坐回去时椅子腿发出“吱呀”一声响。这动静让他忽然意识到，屋子里实在太静了，静得能听见自己心跳，还有小舞绵长的呼吸声。
“我说小舞啊，”马红俊对着昏睡的人念叨起来，好像这样能驱散点不安，“叁哥醒来要是知道我没看好你，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。”他说着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，里面是出发前宁荣荣塞给他的桂花糕。本来想当夜宵的，现在却没什么胃口。魂力透支导致的深度昏睡很棘手，身体会变得格外脆弱，这点常识他还是有的。
夜深露重，马红俊起身去关窗。回头时月光正好洒在小舞脸上，她眉头微微蹙了一下。就这一下，让胖子的心提到了嗓子眼。他叁步并作两步冲到床边，伸出手想探探她额头温度，又在半空停住了——这不太合适。犹豫片刻，他改去掖了掖被角，动作笨拙得像个第一次照顾孩子的父亲。
后半夜起了风。马红俊不敢合眼，干脆盘腿在地上修炼魂力。可注意力总是不集中，每隔一小会儿就要睁眼确认小舞的状况。这种提心吊胆的看护，比跟魂兽打一架还累人。他忽然有点明白，为什么每次小舞受伤时，唐叁那小子总是整夜整夜地守着，眼里全是血丝。
天快亮的时候，小舞的呼吸忽然急促起来。马红俊一个激灵扑到床边，只见她额头上冒出细密的冷汗，嘴唇微微动着，好像在喊什么。是“哥”？还是“叁哥”？听不真切。胖子急得团团转，忽然想起奥斯卡之前留的恢复香肠。他手忙脚乱翻出香肠，轻轻托起小舞的头，把香肠捏碎混着温水一点点喂进去。这活儿技术含量太高，等他喂完，自己后背都湿透了。
香肠的效力慢慢显现，小舞的呼吸重新平稳下来。马红俊瘫坐在地板上，长长吐出一口气。晨光从窗缝里漏进来，落在少女苍白的脸上。他看着那缕光，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，所谓“看护”两个字，背后藏着这么沉甸甸的分量。
远处传来早起的学员晨练的脚步声。马红俊抹了把脸站起来，活动了下僵硬的肩膀。离叁天还早着呢，但这会儿他忽然觉得，自己好像有点理解大师为什么把这个任务交给他了。不是因为他“心思细”，而是因为……有些责任，总得有人扛起来，不是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