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久一级性爱片
久久一级性爱片
那天晚上，老张给我发来一条消息，就一个链接，后面跟着个坏笑的表情。我点开一看，屏幕上蹦出几个大字：“久久一级性爱片”。我心里咯噔一下，手比脑子快，立马就关掉了。这都什么年头了，还有人传这个？老张这家伙，怕是又喝多了。
可这事儿吧，像颗小石子扔进了心里那片湖，表面上没什么，底下却一圈圈地荡开了。我靠在椅背上，没再点开那个链接，反而琢磨起这七个字来。“久久”，听着像是某种老牌子的陈酿，又像是形容一种绵长的状态。而后面那五个字，直白、生猛，带着点地下录像厅时代褪了色的粗粝感。这两组词硬生生拼在一起，有种说不出的别扭，像穿了身不合体的旧西装。
这让我想起小时候，街角那家总拉着厚重帘子的录像厅。红色的霓虹灯管坏了一半，“录像”两个字只剩下“象欠”，里头飘出的永远是那种闷闷的、带着烟味的打斗声。偶尔有大人神色匆匆地掀帘进去，又更快地出来。那时候的“一级”，大概就是门帘后面那个模糊不清、让人心痒又不敢触碰的世界。它被锁在昏暗里，锁在那种暧昧的“成人专场”的招牌后面。
可现在呢？现在什么都摊在光天化日下了。手指划两下，什么见不着？那个链接指向的东西，和现在网络上那些更“高级”、更直白的海量内容比起来，简直像出土文物。那为什么，它还能让老张这样的人，带着一种近乎怀旧的兴奋把它传过来？我想，或许它卖的已经不是“内容”本身了。
它卖的，是那种“禁忌感”的残影。就像很多人怀念的不是儿时那糖精味十足的汽水，而是那个攥着几毛钱、趴在杂货店冰柜上认真挑选的下午。当一切都变得过于容易、过于泛滥时，那种需要一点“暗号”、一点“冒险”才能触及的体验，反而成了稀缺品。“久久一级”这个名头，像一把生锈的钥匙，似乎能打开一扇通往某个更“原初”、更“真实”欲望的门。尽管门后面，可能早已空空如也。
这倒让我想起另一个事儿。我有个表弟，零零后，他电脑里存着不少老游戏的模拟器。那些马赛克画质、简单音效的游戏，他说玩起来比现在3础大作“带感”。我问他为啥，他挠挠头说，大概是因为“有想象空间”。对啊，想象空间。当一切细节都被高清无码地呈现，观看就变成了被动的灌输，那份自己偷偷补全画面、脑补情节的参与感，也就没了。那种模糊的、颤动的、带着雪花点的影像，反而留给大脑更多自己去发酵和填补的余地。
老张发来的那个标题，大概就裹着这么一层“想象空间”的旧糖衣。它让人想起的不是具体的画面，而是某个已经逝去的、对于“偷偷摸摸”看世界的时代情绪。那种心跳加速的慌张，那种怕被发现的警惕，连同录像带“滋啦”的运转声，共同构成了一种复杂的体验。而这体验，比后来看到的任何直白内容，都更持久地留在记忆里。
当然，我绝不是要为那些粗制滥造、甚至可能侵权的玩意儿说好话。我只是觉得，这个有点滑稽的标题，像一面镜子，照出了点别的东西。我们的欲望，有时候追逐的未必是终点，而是那条蜿蜒曲折、布满荆棘的小路本身。当小路被修成笔直宽阔的高速公路，一览无余时，有人就开始怀念起当初磕磕绊绊的旅程了。
窗外的夜色更浓了，电脑屏幕的光冷冷地映在脸上。那个链接还静静地躺在聊天记录里。我终于动了动手指，不是点开它，而是长按，选择了“删除”。有些东西，就让它留在对“过去”那种模糊的怀念里，或许比真正看见要好。真正的“久久”，或许不是某种感官刺激的持续，而是某种复杂记忆和情绪，在时间里沉淀出的、一言难尽的滋味。这滋味，可比屏幕上任何直白的演出，都要深刻得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