阜阳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,小巷两百元温情故事
巷口的梧桐树叶沙沙作响,我蹲在青石板路边数蚂蚁,老陈的电话就是这时候打来的。
"真没骗你,两百块。"他在电话那头呼哧呼哧喘气,"就阜阳巷最里头那家裁缝铺,林姐给介绍的。"
裁缝铺的午后
推开裁缝铺的玻璃门时,风铃叮咚响。穿蓝布围裙的女人背对着我,正在熨烫一件衬衫。午后的阳光透过蒙尘的窗格,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。"改裤脚五块,扦边叁块。"她头也不抬,蒸汽氤氲里飘来淡淡的樟脑味。
我盯着她后颈碎发间若隐若现的胎记,突然想起老陈说的那个关键词——阜阳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。这念头让我喉咙发紧。
"不是来改衣服的。"我把装着钱的信封放在缝纫机上,"林姐让我来的。"
她关掉熨斗,转身时围裙兜里的顶针滚落在地。那是张被岁月仔细打磨过的脸,眼角的细纹像揉皱的绸缎。"两百?"她捏了捏信封厚度,突然笑了,"你确定要找的是爱情?"
旧报纸包裹的往事
她给我泡了杯茉莉花茶,茶叶在搪瓷缸里慢慢舒展。"十年前也有人在这儿付过两百块。"她指着墙角那台蝴蝶牌缝纫机,"是个年轻木匠,说要给我做整套嫁妆。"
窗外有电动车驶过,车篮里的青菜颠簸着。她说话时手指一直在缠绕缝纫线,那些彩色的线轴在工作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。
"后来他去了南边打工,说挣够钱就回来娶我。第一个月寄回来两百块,压在缝纫机针线盒底下。"她打开抽屉取出泛黄的汇款单,印章褪成了浅红色,"这铺面月租刚好两百。"
我突然明白老陈为什么非要我来这儿。在这个什么都讲究速食的年代,居然还有人用这种方式守护着某个关键词——小巷两百元温情故事。
风铃又响
正要说话,门上的风铃又响了。穿工装的男人提着工具箱站在门口,裤腿上沾着木屑。"橱柜铰链修好了。"他自然地走到水槽边洗手,"顺便把厨房下水道也通了下。"
女人起身给他递毛巾,两人手指相触的瞬间,我看见她耳根微微发红。男人从工具箱里掏出个木雕小风铃:"用边角料做的,换掉门口那个生锈的。"
他注意到我疑惑的目光,咧嘴一笑:"我住巷尾家具厂宿舍,经常来帮街坊修东西。"随后压低声音,"她总不肯收钱,我就隔叁差五找借口过来。"
女人假装整理布匹,嘴角却弯成柔和的弧度。这时我才发现,裁缝铺里好多物件都带着手工改造的痕迹——重新包角的矮凳,加固过的挂衣架,改装成线盒的旧木箱。
夜晚的约定
黄昏时分我准备离开,女人突然喊住我。"其实早就不做牵线的事了。"她把信封推回来,"但每个月初都会有人匿名交两百块房租,从不多也不少。"
路灯次第亮起,她在渐浓的夜色里擦拭着那台旧缝纫机。"我猜是当年那些受过帮助的人,但没必要追究是谁。"针脚在布料上行走发出细密的嗒嗒声,"让这份心意继续流动就好。"
走出巷口时回望,裁缝铺的灯光温润如初。或许真正的阜阳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,从来不是明码标价的交易,而是让善意在人间静静流转的约定。风掠过巷弄,新挂的木雕风铃发出清越的声响,像谁在轻轻哼着古老的歌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