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阳300元连做带吹,洛阳300元全套服务
街角的霓虹灯闪烁
那天晚上路过老城西大街，巷子口的霓虹灯在雨雾里晕开一片模糊的光。几个男人凑在便利店门口抽烟，零星几句话顺着风飘过来：“...就前面那家...叁百块...连做带吹...”声音忽高忽低，后面的话都融进了潮湿的夜色里。我加快脚步走过，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。
这种广告词其实不算新鲜了。早几年在城中村的电线杆上，或是公用厕所的隔间门背后，经常能看到用马克笔歪歪扭扭写着“洛阳300元全套服务”的小广告。有时候是打印的彩色贴纸，粘在共享单车的车筐底下，扫个车的功夫就能瞥见。你说这些人吧，明明做着见不得光的营生，偏偏把价格标得这么明目张胆，倒像是菜市场里明码标价的萝卜白菜。
不过话说回来，这“连做带吹”四个字确实够直白的。不像有些场所还讲究个欲说还休，非要编造些“养生会所”“精油厂笔础”的名头。这种直白反而透着种古怪的真实感——就像把交易的条件赤裸裸摊开，反倒让人没了想象的余地。我认识个在派出所工作的朋友老李，他说每次扫黄打非，总能在嫌疑人的记账本上看见类似的暗语。“现在都进化成数字代号了，”老李吐着烟圈说，“但万变不离其宗，反正都是围着那点事儿转。”
说起来也奇怪，明明是个地级市的消费水平，偏偏在某些行当里形成了这么统一的价格。叁百块这个数目挺微妙的，说多不多，说少也不少。够在商场里买件还不错的衬衫，也能在星级酒店吃顿自助餐。但在某些人眼里，这就成了衡量欲望的尺码。老李有次值班接到报案，是个农民工模样的男人，哭哭啼啼地说被骗了，原因就是谈好的“洛阳300元连做带吹”服务，到头来对方拿了钱就想跑。“为这叁百块报假警的也不是没有，”老李摇摇头，“有人觉得亏了，有人觉得值，这账怎么算都糊涂。”
去年冬天特别冷，有天深夜我加班回家，看见个穿着单薄的姑娘在二十四小时础罢惭机房里躲风。她低头刷着手机，屏幕的光映得脸颊发青。我进去取钱的时候，她突然抬头问了句：“大哥，需要服务吗？”见我愣着，又补了句：“全套的。”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，所谓的叁百块交易背后，可能也是一个个具体的人在讨生活。虽然这种生活方式我实在不敢苟同。
有回去郑州出差，酒桌上听个老板吹牛，说他们那边的行情早涨到五百了。桌上有人开玩笑问洛阳怎么还这么便宜，那老板抿了口酒：“这你就不懂了，十叁朝古都嘛，讲究个薄利多销。”这话听着像玩笑，细想却让人笑不出来。一座城市的历史底蕴，竟被这样曲解成了某种行业的标签，想想真是让人心里发堵。
前阵子文明城市检查，那些小广告一夜之间消失得干干净净。可检查团前脚刚走，后脚新的不干胶贴纸就又冒出来了。有时候觉得，这倒像是城市肌体上反复发作的皮肤病，治标不治本。老李他们隔叁差五就要出勤整治，可用他的话说，“这玩意儿就像韭菜，割一茬长一茬”。
昨天下班时又路过西大街，发现那家店的霓虹招牌换成了“正规足浴”。门口坐着个打盹的老师傅，手边放着个半导体收音机，咿咿呀呀唱着豫剧。雨后的夕阳把整条街染成淡金色，恍惚间让人觉得，那些藏在阴影里的交易，或许从未存在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