丹东附近100块钱的爱情,邻城百元情缘故事

发布时间:2025-11-05 02:48:22 来源:原创内容

丹东的江风带着咸湿的水汽,吹得电线嗡嗡作响。老陈蹲在断桥底下抽烟,脚边摆着修车工具箱。这时候有个穿高跟鞋的女人从坡上踉跄着走来,鞋跟卡进了石板缝。

“师傅,能帮个忙不?”她扶着柳树喘气,“这破鞋,真是...”老陈摸出撬棍,叁下两下就把鞋跟撬了出来。女人从钱包里抽出张百元钞票:“身上就这些了,您别嫌少。”

百元钞票的温度

老陈捏着钞票愣神。这些年他在江边揽活,见过不少这样的女人——描着精致的妆,但眼底藏着疲惫。上周还有个大姐,非要花一百块让他陪着在江边走了半小时,说是丈夫跟人跑了,就想找个人说说话。

江鸥扑棱着翅膀掠过水面,对岸的异国风光在暮色里模糊成片。经常在江边遛弯的张大爷说过:“这年头啊,一百块买不来一斤好排骨,倒能买着半小时真心。”老陈当时听着还笑,现在攥着这张带着香水味的钞票,突然就笑不出来了。

女人没走远,坐在堤坝上望着江水发呆。老陈去旁边小卖部买了两瓶汽水,用找零的八十多块钱买了包烟。“汽水请你的。”他递过瓶子,“剩下的钱...”女人摆摆手:“留着吧,就当存个念想。”

后来老陈常想起这个黄昏。修车摊的生意时好时坏,但总有人来找他做点奇怪的活计——帮人读封信,陪老人下盘棋,甚至有个小伙子花一百块请他假装成家里长辈去相亲。这些零碎的百元钞票,拼凑出江边的人情冷暖。

入秋那天,女人又来了。这次她拎着个旧皮箱,鞋跟稳稳当当地踩在石板路上。“要走了,”她笑着说,“上次那一百块钱,其实是我最后的家当。”老陈正在补胎,手上的扳手顿了顿。

江风把柳枝吹得乱晃,对岸传来隐约的汽笛声。老陈从工具箱底层摸出个铁盒子,里面整整齐齐码着百元钞票。“这些年攒的,”他挠挠头,“都是你们这些过客给的。”女人突然就红了眼眶。

原来她要去南方了,丈夫在那边欠了债跑路,留给她个烂摊子。老陈抽着烟听她说,想起自己年轻时也差点跟着货船去南方闯荡。最后他还是留在了丹东,守着这条江,守着来来往往的故事。

女人走的时候,老陈把铁盒子塞进了她的皮箱。“就当是投资,”他咧嘴笑,露出被烟熏黄的牙,“等你发达了,记得还我。”其实两人心里都清楚,这钱大概率是要不回来了。但有些东西,比钱重要。

丹东的冬天来得特别早,江面开始结薄冰。老陈还是每天出摊,工具箱里多了个暖水袋。偶尔会有熟客问起那个总在江边发呆的女人,老陈就指着对岸说:“去那边发展了。”

直到年关底下,老陈收到张汇款单。金额不多不少,正好是那个铁盒子里的数目。附言栏里写着:邻城百元情缘故事,该有个圆满结局。汇款地址是南方某个小城,字迹工工整整。

开春时节,江面的冰裂开细纹。老陈用那笔钱买了辆二手叁轮车,把修车摊升级成了流动摊位。有个早晨他正在补胎,听见高跟鞋敲打石板路的声音。抬头看见个熟悉的身影,这次她没拎皮箱,而是抱着个保温桶。

“南方菜太甜,”她说着掀开桶盖,热气混着酸菜香飘出来,“还是咱丹东的酸菜炖大骨实在。”老陈蹲在叁轮车旁,就着江风扒拉饭盒。两人谁都没提钱的事,就像那年秋天分别时,谁都没说再见。

江水日复一日地流,带着百元钞票般褶皱的波纹。断桥边的柳树又抽新芽,老陈的修车摊还在,工具箱底层依然放着空铁盒。偶尔有客人在江边倾诉烦恼,他还是会放下扳手静静听着。这些零碎的百元情缘,就像江上的雾气,散了又聚,聚了又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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