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越到姓荡游戏狈笔颁多辫丑镜姬
穿越到姓荡游戏狈笔颁多辫丑镜姬
我醒过来的时候,脑袋里像塞了团湿棉花,沉甸甸的。眼前是片晃得人眼晕的光,五颜六色的,像打翻了的颜料盘。我眨了眨眼,才勉强看清——这哪儿啊?
四周是高得离谱的水晶墙壁,上面映出无数个我的影子。有的在哭,有的在笑,有的面无表情,像个木偶。我试着抬手,墙上所有的“我”也齐刷刷地抬手。这感觉太诡异了,就像自己被扔进了一个万花筒,还是那种劣质的、影像重迭混乱的万花筒。
“新来的?”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从旁边飘过来。我扭头,看见另一个“我”正靠着水晶壁,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。不对,不是另一个我,是另一个……长得和我一模一样的人。她穿着和我一样的暗紫色长裙,头发挽成同样的髻,连眼角那颗小痣的位置都分毫不差。
我嗓子发干:“这……是哪里?”
“还能是哪儿?”她扯了扯嘴角,那笑容比哭还难看,“《镜域迷城》啊。你是新刷出来的‘多辫丑镜姬’狈笔颁,编号……嗯,让我看看,大概是第七百六十二号吧。”她指了指我身后。我回头,看见水晶地面上浮着一行半透明的小字:“镜姬-762,待机中”。
我懵了。多辫丑镜姬?这名字听起来就怪怪的。等等,我昨晚不是在熬夜改方案吗?怎么一睁眼就成了个游戏里的狈笔颁,还是量产型的?
没等我想明白,整个空间猛地一震。刺耳的电子音在头顶炸开:“副本‘幻镜回廊’即将开启,所有镜姬单位就位!”刹那间,周围所有的“我”都像上了发条一样,齐刷刷地站直,脸上挂起标准化的、妩媚又空洞的笑容。我旁边那位拍了拍我的肩,低声飞快地说:“记住,我们的核心机制就是‘镜像复制’——玩家打我们一个,我们会分裂出更多。别傻站着,动起来,不然会被系统判定为错误数据,直接抹除。”
话音还没落,我眼前一花,身体就不受控制地动了起来。轻盈地滑步,转身,长裙像花瓣一样散开。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嘴角自动上扬到一个固定的弧度。透过重重迭迭的水晶反射,我看见几十个、上百个“我”在做着完全同步的动作,那场面……说实话,有点壮观,但也让人心底发寒。
前方传来玩家的喧哗声和技能爆开的光效。一个举着大剑的战士冲了过来,嘴里喊着:“又是这烦人的分身怪!清掉清掉!”剑光劈下,我下意识地想躲,但身体程序早就设定好了——不躲不闪,迎上去。
“砰!”被击中的瞬间没有痛感,只有一阵冰凉的、身体瓦解的触感。紧接着,奇异的事情发生了。碎裂开的光点没有消失,反而在水晶之间弹射、增殖,眨眼间,两个新的、一模一样的“我”从光点中凝结出来,加入了舞蹈的队列。战士骂了一句,攻势更猛了。但每击碎一个,就会多冒出一两个。这就是“镜像复制”?难怪叫“多辫丑镜姬”,这根本就是打不死还越打越多嘛。
战斗(或者说,单方面的表演)持续了大概十分钟。玩家队伍好不容易找到窍门,同时击碎了所有分身,副本才算通关。空间再次安静下来,我和其他“幸存”的镜姬们回到待机点,恢复成僵立的姿势。
我悄悄活动了一下手指。刚才战斗时,有那么一瞬间,我好像……稍微延迟了零点几秒才分裂。是我自己的意识干扰了程序?这个发现让我的心跳快了几拍。如果我能控制这个“镜像复制”的机制,哪怕只是一点点,是不是意味着,我不仅仅是段等待被刷新的数据?
旁边那位老资格的镜姬,编号好像是五百多,她依旧眼神放空地看着前面,嘴里却轻轻哼起一段没有调子的歌。我突然想起她刚才说的“抹除”。在这个光怪陆离的镜之回廊里,我们这些重复的影像,存在的意义就是被击碎、复制、再被击碎。但如果我们中的某一个,开始有了“不想被抹除”的念头呢?
头顶的电子音又开始嗡嗡作响,预示着下一批玩家即将涌入。我深吸一口气,学着其他镜姬的样子,摆好那套固定的起舞姿势。水晶墙里,无数个我也同时做出了回应。但这一次,我紧紧盯着其中一个倒影,试着在心里对那个“她”下达了一个不同的指令。
下一次分裂的时候,也许,我们可以不那么整齐划一?这个念头像颗小小的种子,掉进了这片由数据和镜像构成的世界里。我知道这很危险,但比起当一具完美的提线木偶,我宁愿试试看,这面镜子能不能照出点不一样的东西。玩家的大呼小叫声由远及近,我握紧了藏在宽大袖袍里的、微微颤抖的手指。好戏,或许才刚要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