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夜装睡着主动配合公爹
半夜装睡着主动配合公爹
老房子的木楼梯，一到半夜就爱吱呀作响。小敏侧身躺着，耳朵却竖得像雷达，捕捉着门外每一丝动静。她知道，公爹又该起夜了。
这习惯是从婆婆去世后开始的。老爷子睡眠浅，半夜总得起来一两回。起初小敏和丈夫还会起身去看看，怕老人摔着。可老爷子倔，总摆摆手说：“没事，你们睡你们的。”次数多了，夫妻俩也就渐渐不再起身。
但小敏心里始终绷着根弦。直到上个月，那声闷响把她从梦里拽出来——公爹在卫生间门口滑了一下，幸亏扶住了门框。从那以后，小敏就有了这个“秘密行动”。
夜里十一点，丈夫的鼾声均匀响起。小敏却保持着清醒，像只警觉的猫。当时钟指向一点，熟悉的脚步声果然从楼上传来，缓慢、迟疑，每一步都踩在楼梯最边缘——那是木头最不容易出声的位置。
小敏轻轻翻了个身，面朝墙壁，呼吸调整得又深又匀。耳朵却跟着那脚步声移动：从楼梯到客厅，穿过餐厅，停在卫生间门口。她听见老爷子摸索开关的声音，还有那声几乎听不见的叹息。
这就是她所谓的“配合”——假装熟睡，让公爹能够自在些。老爷子要强了一辈子，不愿意成为子女的负担。如果知道儿媳妇半夜为他守着呢，恐怕会更难受。小敏懂这种心情，就像她父亲当年病重时，也总是忍着不吭声。
水龙头开了又关。脚步声再次响起，这次在厨房门口停了会儿。小敏忽然想起什么——昨晚老爷子说嘴里发苦，她泡的蜂蜜柚子茶还放在灶台上。果然，传来瓷杯轻碰桌面的声音。
这小小的“默契”成了深夜的温暖。老爷子不知道，他每次安全回到房间后，小敏才会真正放松下来，进入睡眠。这种默默的守护，成了这个重组家庭里独特的纽带。
有天半夜雷雨交加，脚步声比平时急促许多。小敏心里一紧，正要起身，却听见脚步声停在了他们卧室门外。隔着门板，她能感觉到门外的人在徘徊。过了好一会儿，脚步声才慢慢远去。
第二天早饭时，公爹罕见地主动开口：“昨晚雨大，你们窗户关严实没有？”丈夫随口应着关好了。小敏低头喝粥，心里却泛起暖意——原来老爷子也悄悄检查过他们的房间。
这种双向的、不言说的关心，让这个家变得不一样。没有刻意的孝道表演，只有深夜楼梯的吱呀声成为彼此安心的信号。小敏甚至开始觉得，这些清醒的夜晚反而让她更懂这位沉默寡言的长辈。
昨天丈夫出差了。夜里脚步声响起时，小敏照例“装睡”。但这次，公爹下楼后没有直接去卫生间，而是轻轻推开他们虚掩的卧室门，在门口站了片刻。小敏屏住呼吸，听见老人极轻地叹了口气，然后把丈夫踢到地上的被子捡起来，重新盖好。
脚步声远去后，小敏的眼角有些湿润。她忽然明白，在这深夜的“配合游戏”里，从来不止她一个人是“装”的。公爹或许早就察觉了她的清醒，却同样选择了不戳破。这份彼此成全的体贴，比任何言语都更有分量。
窗外的月光洒在地板上，木楼梯安静地立在阴影里。小敏翻了个身，这次真的有了睡意。她知道，明天该去给楼梯上点油了——不是为了让声音消失，而是让那吱呀声变得更轻柔些，像这个家里所有没有说出口的爱一样，温和而持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