校霸坐着震动器写作业
校霸坐着震动器写作业
高二七班的陈浩，是学校里没人敢惹的角色。身高一米八五，校服袖子总挽到手肘，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。平时不是在篮球场砸篮板，就是靠在走廊尽头，用眼神让路过的人自动绕道。可今天放学后的教室，气氛有点诡异。
夕阳把课桌染成橘红色，陈浩居然还坐在自己位子上，面前摊着本数学练习册。他眉头拧成了个疙瘩，右手攥着支笔，左手却死死按着大腿，姿势僵硬得像个雕塑。这画面要是被他那帮哥们看见，估计得惊掉下巴——校霸居然在补作业？
“啧。”他咂了下嘴，笔尖在草稿纸上戳出个洞。最后那道函数题像团乱麻，看得他太阳穴直跳。更让他分心的是屁股底下传来持续不断的、细微的嗡鸣。那是个智能坐垫，他那个当物理老师的妈最新搞来的“黑科技”，美其名曰帮助改善坐姿、提升专注力。
坐垫会根据内置传感器调整震动模式，久坐不动就轻微震动提醒，坐姿歪了还会在特定位置加强震感。对陈浩来说，这玩意儿简直是个刑具。他习惯性地想跷二郎腿，左大腿外侧立刻被“哒哒哒”敲打叁下；背刚有点驼，后腰位置就传来一阵绵密的震颤，像有个小锤子在轻轻敲脊椎。
“这破玩意儿……”他咬着后槽牙嘀咕，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跟着震动节奏慢慢挺直。说来也怪，当背真的绷直了，胸口和课桌之间空出拳头的距离，呼吸好像顺了不少。视线和练习册保持垂直，那些原本挤作一团的数字符号，忽然有了清晰的间隔。
他想起老妈塞给他坐垫时说的话：“你以为专注力是天生的？那是身体和大脑找到合适节奏的结果。”当时他嗤之以鼻，现在却盯着题目走神——那个函数图像，是不是有点像坐垫震动的波形？高峰，低谷，周期性变化……
教室彻底安静下来，只剩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，和几乎听不见的电机嗡鸣。陈浩完全没注意到，自己的呼吸不知什么时候，跟上了坐垫那种稳定轻柔的节奏。肩膀松了，捏笔的力道轻了，连带着脑子里那团暴躁的毛线，好像也被某种韵律慢慢捋顺。
解到关键步骤时，他下意识想趴下去，胸口刚贴近桌沿，坐垫前端立刻向上轻轻一顶。他“嘶”地吸了口气，重新坐直，却在抬头的瞬间，瞥见了黑板上没擦干净的辅助线。脑子里“叮”地响了一声，之前卡住的思路，忽然就通了。
窗外传来篮球拍打地面的声音，是校队在训练。要在平时，陈浩早就抓起书包冲下去了。可今天，他听着那有规律的“砰砰”声，再看看自己笔下逐渐成型的解题步骤，第一次觉得，这两种节奏好像……也不冲突？
写完最后一个数字，他甩了甩手腕，长出一口气。身体往后靠，坐垫顺应着他的动作，在腰背处调整了支撑力度。他盯着写得密密麻麻的练习册，表情有点复杂。这玩意儿居然真让他把作业磨完了，而且过程好像……没想象中那么煎熬？
走廊传来脚步声，几个男生勾肩搭背地经过后门，看见陈浩都愣了一下。“浩哥，打球去啊！”有人探头喊了一句。
陈浩转过头，破天荒地没立刻起身。他看了眼桌上的练习册，又感受了一下背后那持续而稳定的支撑感，居然回了句：“你们先热着身，我马上来。”
等那帮人吵吵嚷嚷地走远，他才慢吞吞地开始收拾书包。把练习册塞进去时，手指碰到坐垫微热的表面。他顿了顿，最终没把它扯出来扔在教室，而是任由它留在椅子上。明天，可能还得用它来对付物理作业呢。想到这儿，他自己都愣了一下，然后扯了扯嘴角，拎起书包朝门外走去。脚步比平时轻快了不少，后背挺得笔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