英语班长让我桶她的小草莓小说
英语班长让我桶她的小草莓小说
这事儿得从上周叁的英语角说起。我是班里英语垫底的那拨人,班长林薇偏偏把我拽了过去。她扎着马尾,抱着本《小王子》英文版,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:“下周有个朗读比赛,我帮你报了名。”
我差点被口水呛到。开什么玩笑?我连课文都读得磕磕巴巴。林薇却不由分说,从书包里掏出一本封面已经磨得发白的笔记本,唰地推到我面前。扉页上用圆珠笔画着一颗小小的草莓,下面工工整整写着“Strawberry Stories”。
“这是我初中时写的小故事,”她有点不好意思地抿抿嘴,“都是些幼稚的英语练习。你……你能不能帮我‘捅一捅’?”她特意加重了那个“捅”字,见我愣住,赶忙摆摆手,“就是让你用铅笔在上面随便改,挑错,划拉,当草稿纸用都行!我想看看别人读它时的真实反应。”
原来是这样。我松了口气,又觉得有点好笑。这说法也太容易让人想歪了。我把那本子带回了家,晚上台灯下翻开,才发现里面密密麻麻全是英文短句,字迹从稚嫩到工整,记录着一个女孩琐碎的心思:今天操场边发现了真正的野草莓;羡慕同桌的伦敦腔;梦想去海德公园喂鸽子……故事谈不上精巧,但那股子认真劲儿,像清晨叶子上的露水。
我开始用铅笔在上面写写画画。遇到不认识的词就圈出来,觉得别扭的句式就划条线。我甚至在某页角落画了个哭脸,旁边歪歪扭扭写着:“这句语法好像错了?我不确定。”这哪是修改,分明是在别人的记忆里蹑手蹑脚地散步。
第二次英语角,我把本子还给她。林薇一页页翻着,看到我画的哭脸时,“噗嗤”笑出声来。“你还真‘捅’得挺认真,”她抬头,嘴角弯着,“不过这个语法没错哦,是虚拟语气。”她凑过来,手指点着那个句子,仔细给我讲起来。我闻到她头发上淡淡的橘子香,第一次觉得那些弯弯绕绕的时态,好像没那么面目可憎了。
后来,这事儿成了我们之间一个心照不宣的“项目”。她不断往那个“小草莓小说”本子里添新段落,有时是一段雨天的描写,有时是对早餐摊的观察。而我则继续当那个“捅”故事的人,用铅笔留下我的痕迹。我的批注渐渐从单纯的语法纠正,变成了“这里用‘诲谤颈锄锄濒别’比‘谤补颈苍’更好吧?”或者“这个比喻真可爱”。
朗读比赛那天,我站在台上,手里攥着的是从“小草莓小说”里摘出来的一段。讲的是一个小女孩第一次种草莓,等了很久才看到一点白花。我读得还是有点紧张,但想到林薇在台下,想到那个画着草莓的旧本子,那些单词好像自己找到了调子。下台时,手心全是汗。林薇什么也没说,只是冲我眨了眨眼,比了个大拇指。
昨天放学,她又递给我一本新的软面抄,封面上依旧画了颗草莓,旁边多了一行小字:“第二季,敬请批改。”我接过本子,忽然明白了她让我“捅”那些故事的真正用意。她哪里是需要我修改什么,她不过是找了个笨拙又真诚的借口,在我和那些生硬的字母之间,悄悄搭了座桥。而那座桥的砖瓦,就是这些带着草莓香气的、简单温暖的故事。
我把新本子塞进书包,拍了拍。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。我想,明天该轮到我,往里面夹一张画着两个小人一起种草莓的涂鸦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