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把暗卫肠到合不扰腿
太子把暗卫肠到合不扰腿
东宫深处,烛火摇曳。夜已经深了,值夜的太监都靠着廊柱打起了盹,只有檐角的风铃偶尔响一下。太子的书房里却还亮着灯,气氛有点……不对劲。
暗卫跪在地上,头埋得很低。他叫十七,是东宫暗卫里最顶尖的那一拨,身手利落,话少,像影子一样可靠。可这会儿,他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,膝盖有点发抖,不是怕,是疼的。两条腿从大腿根到小腿肚子,都跟抽了筋似的,酸胀得厉害,稍微并拢一点就疼得他直吸气。合不扰,真合不扰。
太子呢,就坐在书案后面,慢条斯理地翻着一本册子,眼皮都没抬一下。“今儿个,西苑那动静,是你弄出来的?”太子的声音不高,听着挺平静。
十七心里咯噔一下。白天是有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想摸进西苑探听,他追出去十几里地,在房顶上、巷子里好一通折腾,最后是拿下了,可动静确实闹大了点,还打翻了两户人家的瓦罐。“是属下……失职。”他嗓子发干。
“失职?”太子终于放下册子,看了过来。那眼神,没什么火气,反而有点琢磨的味道。“我记得你轻功最好,以前踩片叶子都不带响的。今儿是怎么了,跟拆房子似的?”
十七不敢吭声。他能怎么说?难道说因为连着叁天叁夜没合眼,盯着北边来的那队商人,腿脚早就乏了,今天追人的时候,猛地发力,左边大腿那根旧伤筋腱就扯着了?暗卫不能找借口,尤其不能在主子面前找。
太子站起身,踱步过来,玄色的衣袍下摆扫过光洁的地面。他在十七面前停下,目光落在他微微打颤的腿上看了一会儿。“起来回话。”
十七咬了下牙,想撑着地面站起来。可这一动,那股子钻心的酸疼猛地窜上来,腿一软,差点又跪回去。他硬是凭着腰力稳住了,可站姿别扭,两条腿怎么也并不到一块儿,看着有点狼狈。
“呵。”太子轻笑了一声,听不出是恼还是别的什么。“合不扰腿了?”
这话问得……十七脸上有点烧,只能把头垂得更低。“请殿下责罚。”
“罚肯定是要罚的。”太子绕着他走了一圈,像是在审视一件出了岔子的兵器。“不过罚之前,得先把毛病找出来。你这腿,是旧伤?”
“是……去年秋狩时留下的。”十七有点意外,太子居然记得。
“伤没好透就拼命用,用到快废了,然后差事办砸。你说,这是谁的问题?”太子这话,语气重了点。
十七浑身一凛。是啊,暗卫的身体就是完成任务的工具,工具坏了还硬撑,结果就是误事。这比单纯的失职更严重,这是愚蠢。
“是属下的问题。”十七心服口服。
“知道自己问题在哪儿,这罚才算没白挨。”太子走回书案,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白瓷小瓶,随手丢了过来。“接着。宫里新配的舒筋活络油,比你们营里领的强点。”
十七下意识接住,愣住了。这……不像是要重罚的样子。
“从明儿起,你手上的差事先放放。”太子重新坐回去,拿起笔,“去太医署找李太医,让他好好给你看看那腿。什么时候他说你能跑了跳了,什么时候再回来当值。这期间……”太子顿了顿,笔尖在纸上点了点,“东宫后院的巡夜,你挂着拐也得去。动静要是再大得吵着我,你就真得去马厩合不扰腿地铲粪了。”
十七握着那还有余温的瓷瓶,心里头翻江倒海。罚了,也没全罚。给了棒子,又随手给了颗甜枣。这滋味,比单纯挨顿板子复杂多了。他深深吸了口气,忍着腿疼,尽力站直了些:“属下……谢殿下。”
“出去吧。”太子已经开始批阅奏章,仿佛刚才只是处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,“把门带上,轻点儿。”
十七一步一步挪到门口,动作极其小心,生怕再弄出一点声响。关上门,靠在冰冷的廊柱上,他才长长吐出一口气。腿还是疼得厉害,可心里那块石头,好像挪开了一点。他低头看看手里的瓷瓶,攥紧了。东宫的夜还长,而他的考验,似乎换了种方式,才刚刚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