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把自己的坤坤放在女人的
男人把自己的坤坤放在女人的首饰盒里
这事儿得从老张搬家说起。老张是我对门的邻居，四十五六的年纪，平时话不多，总爱摆弄他那些旧物件。上周六他喊我帮忙整理储藏室，在一个积灰的桃木首饰盒底下，压着个用红绒布包得严严实实的长条物件。
“这是什么宝贝？”我打趣道。老张没立刻答话，他慢悠悠地解开绒布，里头躺着的竟是把暗黄色的旧算盘。算珠被磨得发亮，梁上刻着模糊的小字。他手指轻轻拨了两下，珠子碰撞的声音在安静的地下室里格外清脆。“这是我爷爷的‘坤坤’。”老张说这话时，眼神有点飘，“不是现在网上说的那个意思啊，是我们老家的土话——管祖传的、男人吃饭的家伙事叫‘坤坤’，大概是取‘乾坤’里那个‘坤’字，接地气、要稳当的意思。”
我更纳闷了：“那怎么跑首饰盒里了？”老张点了支烟，烟雾缭绕里，故事慢慢化开。这算盘是他爷爷年轻时走码头用的，后来传给他父亲。他父亲是个木匠，却把这算盘收在母亲装银镯子的盒子里，从没拿出来用过。老张小时候翻到过，父亲只是摸着算盘说：“你爷爷让我收好，说男人的‘坤坤’有时候得借女人的‘地气’养着。”
“那时候听不懂啊。”老张弹了弹烟灰，“后来我爹走了，我接手这盒子。自己在外头跑生意，赔过两次大的，心浮气躁。有天晚上，鬼使神差地，我把这算盘又放回了我媳妇的首饰盒里，压在她的玉镯子和结婚戒指下面。”他顿了顿，“说出来你可能不信，那之后我做事莫名就沉下来了。不是迷信，就是……每次打开盒子看见它和那些首饰挨着，就想起我爹那句话。”
我忽然有点明白。这“坤坤”哪里只是把算盘？它是一个家族里，男人那份养家糊口、扛事担责的象征。而女人的首饰盒，装着的是柔韧，是细水长流的日子，是家这个概念的具象。把“坤坤”放进去，像是把山一样的责任，轻轻安放在了最柔软也最坚实的土地上。
“现在这时代，讲究什么都要硬碰硬。”老张把算盘重新包好，“可老一辈好像更懂‘柔’的用处。男人的担当，有时候太硬了容易折，得沾点女人持家的那股‘韧劲儿’。就像这算珠，硬木做的，但得在女人的盒子里待着，才不起裂、不变形。”
临走时，老张把算盘又收进了那个桃木盒子。盒盖合上时，我仿佛看见了很多东西——一种沉默的传承，一种刚与柔的默契。这大概就是老一辈的生活智慧吧，不说什么大道理，只是把“坤坤”放进首饰盒里，让担当与柔情互相滋养。在这个恨不得把一切都摆上台面的时代，这种静默的安置，反倒成了一种深沉的力量。
后来我常想，每个家或许都有这样一个“首饰盒”。它不一定是实物的，可能是一种氛围，一种默契。男人把那部分沉甸甸的自我安放进去，不是消失，而是找到了一个更能生根的地方。而女人用她的那份柔韧包裹它，让那份担当不至于被风干、被磨蚀。这大概就是日子能过下去，而且能过得有点滋味的，最朴素的秘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