讷河男生和女生一起差差,讷河同窗共度青春时光
那会儿我们教室总飘着粉笔灰的味道,后排男生用课本挡着脸打瞌睡,前排女生把参考书垒得高高的。东北的冬天来得特别早,才十月末,讷河街道两旁的杨树就掉光了叶子。我们裹着厚厚的棉校服,像一群笨拙的企鹅在走廊里挤来挤去。
高二上学期换座位,我和小雨成了同桌。她数学好得让人嫉妒,而我永远搞不懂立体几何里那些奇奇怪怪的辅助线。有次月考发卷子,我对着红艳艳的68分发呆,她突然递过来一包纸巾:“你要不要看看我的错题本?”
藏在参考书里的秘密
她的错题本居然用叁种颜色的笔标注,旁边还画着可爱的表情。我忍不住笑她:“你这弄得跟手账似的。”她瞪我一眼,抢回本子:“爱学不学。”最后还是凑过来,用铅笔在草稿纸上画图:“你看啊,这条线其实应该连接这两个点......”
说来也怪,经她这么一讲,那些题目突然就变得亲切起来。后来我们形成了默契:她教我数学,我帮她改作文。有回她写“故乡的炊烟”,我指着其中一句说:“这儿用‘缠绕’比‘飘荡’更好,你看过奶奶蒸馒头吗?炊烟是绕着房梁转的。”她眼睛一亮,立马掏出钢笔修改。
那时候的快乐特别简单。解出一道难题能开心整个课间,买到小卖部最后一根烤肠就像中了奖。冬天下雪的日子,男生们非要拉着女生打雪仗,结果被班主任抓个正着,全班罚抄《劝学》叁遍。我们一边搓着冻红的手一边抱怨,可多年后回想起来,连罚抄都成了闪着光的记忆。
高叁那年春天,学校组织去讷莫尔河边植树。男生抢着扛树苗,女生负责扶正树苗。铁锹在男生手里轮流转,挖坑的挖坑,培土的培土。不知道谁先起的头,我们聊起了想去哪个城市读大学。小雨说她想去看海,我说我还是喜欢有四季的地方。树栽好了,我们在树苗上系了红丝带,约定十年后再回来看它长得多高。
现在回想起来,那段讷河男生和女生一起差差的时光,就像是青春里最温柔的注脚。我们会在早读时偷偷传纸条,在运动会上声嘶力竭地加油,也会因为一次考试的失利互相安慰。那些看似普通的日常,现在都成了回不去的珍贵。
去年同学聚会,大家都变了不少。当初最调皮的男生穿上了西装,最爱哭的女生成了独当一面的律师。但聊起高中那些事儿,每个人眼里都闪着熟悉的光。有人说后悔没好好学物理,有人炫耀自己孩子都会打酱油了。小雨忽然问我:“还记得我们在河边种的那棵树吗?”我点点头,当然记得,虽然最终谁也没能回去看过。
或许青春就是这样吧,当时觉得漫长难熬的日子,过后想起却格外明亮。那些在讷河同窗共度的青春时光,就像刻在树干上的年轮,看似模糊了,其实一直都在。每当风吹过白杨树的叶子,发出哗啦啦的响声,我总会想起十六七岁的我们,在教室里,在操场上,在那条通往学校的林荫路上,说着,笑着,慢慢长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