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城火车站附近站街,凤城车站周边街景
傍晚时分,我站在凤城火车站出口,看着人流像退潮般散去。广场上拉行李箱的滑轮声渐远,只剩下几个接站的人还在张望。突然想起朋友提过车站西侧有条老巷子,便顺着斑驳的围墙拐了进去。
这条路和崭新的车站仿佛是两个世界。褪色的晾衣绳在二楼窗口摇晃,炒菜的香味从某扇虚掩的木门里飘出来。杂货店老板坐在藤椅上摇蒲扇,收音机里放着咿呀的戏曲。我停下脚步买水,他笑着指指冰柜:"刚进的,凉快。"
转角遇见旧时光
往深处走,夕阳把老房子的瓦片染成蜂蜜色。墙根下蹲着个修鞋匠,锤子敲打鞋跟的节奏像在给这条巷子打拍子。叁个老太太坐在马扎上择豆角,手指翻飞间,豆角"啪"地断成两截落进盆里。"今天豆角嫩。"穿蓝布衫的奶奶说,另外两人点头,银发在光里泛着柔光。
这条凤城火车站附近站街的景象,让人恍惚回到二十年前。五金店的弹簧门帘哗啦啦响,穿校服的男孩举着棉花糖跑过,糖丝粘在嘴角像朵云。我靠在电线杆旁看了很久,忽然觉得现代人总在追逐什么,而这里的人却知道如何停在原地。
再往前是个菜摊,西红柿堆成宝塔形,黄瓜顶花带刺。摊主正给顾客挑西瓜,手指一弹,耳朵贴上去听声:"这个包甜,不甜你明天拿来换。"顾客笑了:"信你老陈,在这摆摊十年了。"这种熟稥的对话,比任何广告都让人安心。
暮色渐浓时,我绕到凤城车站周边街景的另一侧。新修的步行街上灯火通明,奶茶店排着队,玻璃幕墙映出年轻人的笑脸。但我的思绪还留在刚才的巷子里——那些坐在门槛上吃晚饭的人家,小方桌摆着叁菜一汤,电视机在屋里闪着光。
或许所谓城市的温度,就藏在这些看似寻常的凤城火车站附近站街的日常里。当高铁载着人们奔向远方,这些紧邻车站的街巷却固执地保留着某种永恒。就像那位修鞋匠收摊前对我说的:"日子嘛,低头修好一只鞋,抬头天就黑了。"
华灯初上,我往回走。车站钟楼亮起暖黄的光,把影子拉得很长。明天这里又会涌来新的旅客,而那条老巷依然会在晨曦中醒来,在凤城车站周边街景中继续它不紧不慢的节奏。这大概就是生活最本真的样子吧,我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