营口附近300块钱的爱情,滨城叁百元的情缘
那家小馆子
这事儿说出来,你可能不信,或者你会露出那种心照不宣的微笑。在营口附近,流传着一种说法,叫“叁百块钱的爱情”。你别想歪了,这说的可不是什么买卖,更像是一种…嗯,怎么说呢,一种特定时期、特定境遇下的相互取暖。
我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,是从一个跑运输的老乡嘴里。那是在一家路边的羊汤馆,外面下着雨,他嘬了一口白酒,眯着眼说:“老弟,这跑车的,谁没经历过几段营口附近300块钱的爱情呢?” 他看我不解,嘿嘿一笑,“就是那种,不谈将来,不问过去,就在这儿,在这滨城,花个三百块钱,一起吃顿饭,看场电影,或者干脆就在江边吹吹风,聊上一宿。天亮以后,各奔东西,心里却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熨过一遍,舒坦了。”
我当时觉得,这不过是成年人的游戏罢了。直到后来,我自己也遇上了。那会儿我工作失意,一个人跑到滨城散心,在海边漫无目的地走。她就在那儿,坐在长椅上,看着海浪发呆,脚边放着一瓶喝了一半的矿泉水。鬼使神差地,我走过去,问了句:“能坐这儿吗?”
我们聊了起来,东拉西扯,从咸湿的海风聊到各自糟糕的处境。她说她刚失恋,我说我快失业了。两个失意的人,凑在一块,反而没那么难过了。傍晚,我说:“我请你吃饭吧,就…三百块钱标准,怎么样?” 我说出这话自己都愣了一下,脑子里闪过老乡那句话。她听了,先是一怔,随后噗嗤笑了,眼里的阴霾散了不少,“行啊,这滨城三百元的情缘,听着还挺浪漫。”
我们真的去找了家小馆子,点了几个菜,花了二百八。剩下的二十块,在旁边的便利店买了两罐啤酒。我们就拿着酒,又回到海边,坐在沙滩上,听着潮水一遍遍拍打岸边。话不多,但每一句都落在实处。她说她以前总想着要轰轰烈烈的爱情,现在觉得,能有人安静地陪着吃顿饭,真好。我没接话,只是点了点头,跟她碰了碰啤酒罐。那声音,清脆得很。
后来呢?没有后来了。我们在车站分开,连联系方式都没留。我知道她的名字,她也知道我的,这就够了。这段滨城叁百元的情缘,像一颗投入心湖的小石子,荡起几圈涟漪,然后就沉了底。但你得承认,湖水因为它,不一样了。
所以你现在问我,什么是营口附近300块钱的爱情?我觉得吧,它可能就是现代人情感世界里,一种短暂却真实的连接。它不沉重,不承诺,只是在那个特定的时空里,用一顿饭、一段陪伴的价格,买来片刻的慰藉和理解。它或许不够光明正大,但也谈不上龌龊,只是活着的一点小聪明,一点苦涩里的甜头。
如今,偶尔路过营口附近,或者听到滨城这个名字,我还是会想起那个下午和夜晚,想起那顿二百八的饭,和那两罐二十块的啤酒。心里会泛起一种很奇特的暖意,不浓烈,但持久。这大概就是,那段经历留下的,最宝贵的东西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