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司淫乱聚会2
公司淫乱聚会2
办公室的灯暗得有些暧昧，空气里飘着廉价香水和酒精混合的味道。李伟捏着半杯气泡快跑光的啤酒，缩在碍罢痴包厢最角落的沙发里。手机屏幕亮着，是妻子发来的消息：“宝宝睡了，你那边结束了吗？”他指尖悬在键盘上，半天没打出一个字。
这已经是本月第叁次“团队建设”了。主管王哥举着麦克风，衬衫扣子解到第叁颗，正搂着新来的实习生小赵唱情歌。小赵的脸在旋转彩灯下红一阵白一阵，想躲开那只搭在肩上的手，身子却僵着不敢动。旁边几个老油条跟着起哄，把啤酒沫喷得到处都是。
“小李，别光坐着啊！”王哥突然把矛头转向角落，“来来来，跟行政部的丽姐喝个交杯酒！”哄笑声瞬间炸开。丽姐四十出头，穿着紧身裙扭过来，香水味呛得李伟鼻子发痒。他看见丽姐眼底有和自己相似的窘迫，但她的嘴角已经熟练地扬起弧度。
有人把灯光调得更暗了。不知谁点了首节奏露骨的舞曲，几个男同事开始借着酒意往女同事身边凑。李伟注意到坐在高脚凳上的财务小张，她的包一直紧紧抱在怀里，像抱着盾牌。当某个销售部的手试图搭她肩膀时，她猛地起身说要去洗手间。
玻璃转盘上堆着吃剩的果壳和鸡骨头。李伟想起第一次参加这种聚会时，他还傻乎乎地以为真是来聊工作的。那晚他被灌得吐在出租车里，而王哥拍着他的背说：“这就是职场文化，得适应。”后来他渐渐明白，所谓“文化”不过是层遮羞布，底下藏着些上不得台面的心思。
小赵终于挣脱出来，头发有些凌乱。她慌慌张张地抓起自己的小包，小声说要赶末班地铁。王哥拦住她：“急什么？待会儿我开车送你们几个女孩子。”话说得体贴，眼神却像黏腻的糖浆。李伟看见小赵咬了咬嘴唇，那动作让他想起女儿被强迫吃讨厌的蔬菜时的表情。
“王哥，”李伟突然站起来，声音比想象中响，“我老婆刚来电话，孩子发烧了，我得赶紧回去。”包厢静了一瞬。所有人都看向他——那个总是沉默的、业绩中等的李伟。王哥皱了皱眉，摆摆手：“行吧行吧，扫兴。”语气里满是不悦。
李伟如蒙大赦地抓起外套。走到门口时，他回头看了眼。小赵趁机也站了起来：“李哥等等，我跟你顺路，能搭段车吗？”她的眼睛亮晶晶的，带着恳求。李伟点了点头，两人逃也似的离开了那个令人窒息的房间。
电梯缓缓下降，镜面墙壁映出两张疲惫的脸。“谢谢啊李哥，”小赵小声说，“我刚才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”李伟苦笑着摇摇头。他想起叁年前离职的前辈老周，就是因为不肯陪客户去不该去的场所，第二天就被调去了边缘部门。
深夜的街道很凉。李伟给小赵拦了辆出租车，看着车子汇入车流。他摸出手机，给妻子回了条：“马上回来。”然后打开公司群，盯着那个不断跳出新消息的窗口。有人发了段模糊的视频，镜头晃过交错的酒杯和紧挨的人影。李伟长按，选择了“删除该聊天记录”。
第二天晨会，王哥的黑眼圈很重。他照常布置任务，好像昨夜什么都没发生。只是经过李伟工位时，轻轻“啧”了一声。午休时李伟听见茶水间有人在嘀咕：“听说市场部昨晚更离谱，有人喝多了直接在包厢里……”后面的话压低了，变成一阵暧昧的笑。
小赵今天一直低着头做事。有同事开玩笑问她昨晚怎么先跑了，她只是笑笑说身体不舒服。但李伟看见她午饭时偷偷在招聘网站更新了简历。电脑右下角弹出新闻窗口，某公司因团建活动不当被员工投诉的标题一闪而过。
下班前下了场雨。李伟站在办公楼门口等雨停，玻璃门映出忙碌的大堂。他想，也许该找个时间和部门里几个年轻人聊聊——不是以“前辈”的身份，只是作为同样在浑浊的水里试图保持干净的人。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，毕竟谁知道哪片云彩会下雨呢。
手机震了一下，是妻子发来女儿画画的照片。蜡笔画上有叁个手牵手的小人，站在巨大的太阳下面。李伟把照片设成了屏保。雨渐渐小了，他撑开伞走进渐暗的暮色里，身后大楼的某个窗口，又亮起了熟悉的、暖昧的彩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