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～你tm别 了小说笔趣阁
啊～你tm别 了小说笔趣阁
说真的，我最近快被老张烦死了。这哥们儿，一下班就抱着手机不撒手，那手指头在屏幕上划拉的，比点钞还快。问他干嘛呢，头都不抬，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：“追更呢，笔趣阁上那本《都市狂龙》，正到关键处。”
我凑过去瞄了一眼，好家伙，那页面花花绿绿的广告，动不动就弹出来个什么“一刀爆999”的玩意儿，得找准了那个芝麻大的“关闭”按钮才能继续看。字儿倒是挺全，更新也贼快，比正版平台都快好几章。老张看得如痴如醉，时不时还嘿嘿傻笑两声。
“你丫就不能下个正版础笔笔支持一下？”我捅了捅他胳膊。“这地方看着就不太对劲。”
“支持？”老张终于舍得把眼睛从屏幕上拔出来，像看外星人一样看我，“大哥，一章好几毛呢！一本书追下来够我吃好几顿外卖了。这儿免费！懂吗？免费！而且，”他压低声音，带着点占了便宜的得意，“这儿啥书都有，那些找不到的、被封的，这儿一搜一个准儿。”
我一时语塞。他说的好像是那么回事，现在看个小说，想追完一本，花的钱确实不少。笔趣阁这种网站，就像街角那家永远比超市便宜的小卖部，明知可能来路不正，但架不住它便宜、方便、货还“全”。
但我总觉得哪儿不对劲。上个月，老张就跟我抱怨，说手机最近卡得要命，还老自动下载些乱七八糟的软件。我帮他一看，好嘛，后台一堆不认识的程序在跑，查来查去，源头很可能就是他用来看小说的那几个“笔趣阁”变种网站。这还只是小事。
更让我心里犯嘀咕的是另一件事。我有个远房表弟，大学是中文系的，脑子一热在网上写小说。熬了无数个夜，头发掉了一大把，好不容易有点起色，上了个什么新书榜。结果没过多久，他就在作者群里哭诉，说自己的书刚更新十分钟，就在笔趣阁上能搜到了，底下评论一片，就是没一个人来正版站给他投张推荐票。他那点微薄的订阅收入，眼看就要泡汤。他说那种感觉，就像自己辛辛苦苦种了一季的菜，一夜之间被人连根拔走，还在你家门口摆摊叫卖。
我把这事儿跟老张说了。他划屏幕的手指停了一下，沉默了几秒钟。“那……是挺惨的。”然后，他又嘟囔了一句，“可我看的这本书，作者是大神，不差我这点吧……”
你看，问题就在这儿。我们都习惯性地觉得，那些成功的创作者不缺我们这一份。可金字塔尖下面，是无数个像我表弟那样，靠着一点点梦想和更微薄的收入支撑着的普通人。笔趣阁们吸走的每一分流量，每一个本该属于作者的订阅，可能就是在浇灭一团本来能燃得更旺的火苗。
老张后来还是继续用他的笔趣阁，戒不掉。直到有一次，他追的那本书突然在网站上断更了，不是作者不写，而是那个笔趣阁站点被查封了。他急得抓耳挠腮，换了几个网址，不是章节错乱，就是中间插入了大段莫名其妙的乱码，根本接不上剧情。更倒霉的是，他用来注册的一个小邮箱，开始收到各种赌博网站的垃圾邮件，烦不胜烦。
那天他哭丧着脸跟我说：“妈的，看得正上瘾呢，跟吃了口苍蝇一样。” 我看着他手机里那些需要“顽强”关掉的弹窗广告，还有因为找不到正确后续而变得支离破碎的故事线，忽然觉得，这“免费”的代价，好像不仅仅是作者在承担。
我们读者，也在付出一些看不见的东西。比如阅读体验的流畅感，比如对故事完整性的期待，甚至是我们个人信息那点可怜的安全性。我们以为自己白嫖了一个故事，但其实可能走进了一个用廉价快感搭建的迷宫，路是断的，墙上还涂满了恼人的小广告。
老张现在还没完全戒掉，但他开始偶尔在正版平台上看书了，特别是遇到真正喜欢的作者的时候。他说，就当是请作者喝了杯奶茶。一杯奶茶钱，换来的是踏踏实实追更的安心，是看到精彩处可以直接在章说里和同好一起大喊“牛逼”的畅快，是知道那个给你造梦的人，明天还会继续的期待。
所以，下次你再顺手点开那个熟悉的、免费的小网站时，或许可以停一下。想想那个你可能从未谋面，却为你编织了无数个夜晚的陌生人。我们指尖的一个小小选择，或许就能让下一个精彩的故事，来得更容易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