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…学长你干嘛呢现在上课呢小作文
啊…学长你干嘛呢现在上课呢小作文
粉笔灰在阳光里打着旋儿，老教授拖长的调子像是催眠曲。我正跟眼皮打架呢，胳膊肘忽然被轻轻碰了一下。扭头一看，隔壁组的陈学长身子侧过来大半，手机屏幕都快怼到我笔记本上了。我心里咯噔一下，这可是专业课，老头儿眼神厉害着呢。
“快，帮我看一眼这个参数。”他压着嗓子，气息喷到我耳朵边上，痒痒的。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代码在跑，像是某种后台程序。我瞟了眼讲台，教授正转身写板书，赶紧缩着脖子凑过去。学长的眼睛亮得有点不对劲，不是平时讨论问题那种光，倒像是……藏着点什么兴奋的秘密。
“你这是搞什么呢？实验数据不是下周才交吗？”我也把声音压成气声。他手指在屏幕上划拉，调出另一个界面。这下我看清了，是个我从来没见过的程序界面，正在实时抓取着什么数据流。我的后背有点发凉，这玩意儿看起来不像正经课程项目。
学长舔了舔嘴唇，眼神往讲台飘了一下。“做个‘小实验’。”他说得含糊，手指却飞快地敲了几下。我盯着那串滚动的字符，忽然明白过来他在干嘛——他在尝试绕过某个系统的限制，抓取平时访问不到的数据源。好家伙，这哪是“小实验”，这简直是在边界线上蹦跶。
老教授突然清了清嗓子，我俩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弹回原位。心脏砰砰跳，手心里都是汗。等教授又开始慢悠悠地讲下一个定理，学长又凑过来了，这次声音更轻：“就差一点点了，你帮我盯着点老师。”我该拒绝的，真的。可鬼使神差地，我点了头。一半是好奇，另一半……我也说不清。
屏幕上的进度条像蜗牛爬。我一边用眼角余光死锁教授的位置，一边看着那些陌生的指令。学长鼻尖冒了层细汗，嘴唇抿得紧紧的。就在进度条跑到百分之九十的时候，界面突然卡住了，弹出一个红色的警告框。学长的脸唰一下白了。
“触发……限制了？”我嗓子发干。他没吭声，手指悬在屏幕上，有点抖。这时候我才真正意识到，我们可能捅娄子了。不是什么恶作剧，是实实在在越了界。那些数据，那些权限，本来就不该是我们这个阶段的学生去碰的。
教授的声音忽然近了：“第叁排靠窗的同学，对，就是你，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。”我脑子里嗡的一声，僵硬地站起来，课本上的字全成了浮动的蚂蚁。学长低着头，手机屏幕已经暗了下去，藏在摊开的课本下面。我支支吾吾答不上来，教授看了我几秒，那眼神好像能穿透我，看到我旁边那个熄灭的屏幕。
坐下的时候，腿都是软的。直到下课铃响，我们俩谁也没说话。收拾书包时，学长忽然开口：“代码我删了。”他声音闷闷的，“那个方法……行不通，而且挺蠢的。”我拉上书包拉链，金属齿咬合的声音特别清晰。走出教室时，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。
后来我们都没再提这事儿。但有时候在实验室，看到学长老老实实调试着规定的模型，我会想起那天他眼里的光。那种光很诱人，像是发现了一条没人走过的近路。可那条路底下，说不定就是空的。有些边界的存在，大概真的不只是为了限制，更像是提醒——提醒你脚下的地砖，哪一块下面是实心的，哪一块下面，可能一踩就塌。
现在每次上课走神，我还会下意识瞥一眼邻座。不过再也没见过谁的手机屏幕，亮着那种令人心跳加速的光。粉笔灰还是在阳光里飘着，老老实实地，落在摊开的、干干净净的笔记本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