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军猛烈顶弄贬太子肉肉业
将军猛烈顶弄贬太子肉肉业
老张头蹲在村口的石磨旁，吧嗒着旱烟，眯眼望着远处尘土飞扬的工地。半晌，他吐出个烟圈，悠悠叹道：“这世道，真是变了天喽。”旁边下棋的李老汉头也不抬，在棋盘上“啪”地落下一子：“谁说不是呢？那山头，多少年了，荒得鸟都不拉屎。如今可好，‘肉肉业’一搞起来，推土机比当年将军的战马还猛。”
他们说的“将军”，不是真的大将军，是后山那座形似披甲将军的石头山。而“贬太子”，也不是什么皇亲国戚，是山下镇子里早年出去闯荡、如今发了大财回来的胡家大儿子，大伙儿半是调侃半是羡慕地叫他“胡太子”。这胡太子在外头不知做的什么买卖，去年忽然衣锦还乡，大手一挥，要开发将军山，搞什么“生态肉肉业养殖园”。
消息刚传出来时，村里人都当笑话听。“肉肉业”？听着就稀奇古怪，不就是养猪养羊嘛！可很快，笑话就笑不出来了。胡太子的工程队开进来，那阵仗，真叫一个“猛烈”。挖掘机、铲车日夜轰鸣，硬是在将军山的“腰腹”地带，开出了一大片平整的土地。那动静，仿佛真有个无形的将军，在跟这座沉默的山峦较劲，“顶弄”得地皮都颤了叁颤。老一辈人看着心疼，说这山有灵性，不能这么瞎折腾。可年轻人看着工地边上竖起的招工牌子，眼里都闪着光——给的钱，可比种地多多了。
胡太子这人，有点意思。他不在城里遥控指挥，反而在工地边上搭了个板房，天天戴着安全帽转悠。有人问他：“胡老板，你这‘肉肉业’到底是个啥？养啥金贵玩意儿，要这么大动干戈？”他嘿嘿一笑，也不细说，只指着规划图：“好东西，生态的，高端的！以后咱们这儿产的‘肉’，专供大城市的高级餐厅，牌子我都想好了，就叫‘将军岭’。”
这“肉肉业”的名头，渐渐就在十里八乡传开了，成了个新鲜又神秘的核心词。有人说，胡太子是要养那种听音乐、做按摩的雪花牛；有人说，是国外引进的稀有品种黑猪，吃橡果长大的；更有甚者，神秘兮兮地猜测，是不是搞什么高科技的“人造肉”实验室。各种说法，给胡太子的项目蒙上了一层纱，反而勾得人更想瞧瞧里头门道。
工地干得热火朝天，村里的变化也悄然而至。小卖部的生意好了，老板娘进了不少贵的烟酒，说是工头们爱买。几家农户把空闲房子收拾出来，租给了工程技术人员。路也开始修了，坑坑洼洼的土路要铺成水泥的，虽然眼下尘土更大，但大家心里都盼着路通的那天。老张头的儿子也去工地报了名，回来跟他爹说：“爹，里头规模大着呢，分区规划，饲料都是专门调配的，胡老板说的那个‘生态循环’，我听着是那么回事。”
当然，也不是没有担忧。王婶就愁，以后这养殖园真办起来，会不会臭气熏天？那条从山上下来的小溪，水还能不能洗菜？几个原先在山上摘点山货、砍点柴火的老人，没了这点营生，心里空落落的。胡太子好像也知道大家的顾虑，开了次村民大会，拍着胸脯保证环保一定达标，还承诺园区正式运营后，优先招聘本地村民，搞配套的蔬菜种植。“咱们这‘肉肉业’，是要做成一条链的，把大家都带上。”这话，听着让人踏实了几分。
将军山还是那座将军山，沉默地屹立着，只是山脚下已然换了模样。胡太子的“肉肉业”，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，激起的涟漪一圈圈扩散，搅动了整个乡镇的生活。你说它是瞎折腾吧，它实实在在地带来了活钱、活路；你说它肯定好吧，那股子未知和改变带来的忐忑，又萦绕在每个人心头。
老张头磕磕烟杆，站起身，背着手慢慢往家走。夕阳给将军山镀了层金边，也照在那片崭新的工地上。他忽然觉得，这“将军猛烈顶弄贬太子肉肉业”，顶弄的或许不只是山，还有这按部就班了多少年的日子。这“肉肉业”最终能不能成，能成个什么样，谁也说不好。但变化已经来了，像开弓的箭，回不了头了。日子，恐怕就得在这份喧嚣与期待、疑虑与盼望中，继续往前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