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考妈妈给我肠了一次

发布时间:2025-12-30 01:14:46 来源:原创内容

中考妈妈给我肠了一次

这事儿说来挺不好意思的,但可能很多家里有中考生的都经历过。我不是说那个“肠”啊,你们可别想歪了。我说的这个“肠”,是“肠位”的肠,也是“操心”的操字,去掉提手旁的那个心。

打从我上了初叁,我妈整个人就跟上了发条似的。家里的电视没了声,她的唠叨成了背景音。每天我放学回家,那架势,比迎接凯旋的将军还隆重——当然,将军面前摆的不是美酒佳肴,是堆成小山的真题卷。饭桌上聊的,从今天的菜咸不咸,硬生生掰成了“二次函数动点问题你到底懂了没”。我爸想插句嘴聊点别的,我妈一个眼神过去,他立马埋头扒饭,那场面,我看了都想笑。

真正的爆发,是在二模成绩出来以后。我理综考砸了,物理那道大题,我思路明明对了,计算却错得离谱,扣了一大半分。卷子拿回家,我妈盯着那个刺眼的分数,半天没说话。空气安静得能听见冰箱的嗡嗡声。我心里直打鼓,等着那顿预料中的狂风暴雨。

可她没有。她只是长长地、长长地叹了口气,那口气里好像裹着千斤重的东西。然后她站起身,去厨房倒了杯温水,放在我面前。“喝口水,”她说,“我们看看卷子。”

那天晚上,她没有批评我一句。就坐在我旁边,台灯把我们的影子投在墙上,挨得很近。她拿着我的卷子,一道题一道题地看,她的眉头拧着,不是生气,是一种特别专注的困惑。“这公式……我好像还有点印象,”她指着我的错题,自言自语,“儿子,你给妈讲讲,这一步你怎么想的?”

我愣住了。我妈,一个离开校园二十多年的会计,正试图理解我的物理题。我看着她眼角的细纹,还有鬓角几根特别刺眼的白头发,心里突然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。我开始给她讲,讲受力分析,讲能量守恒。她听得极认真,时不时问个问题,问题甚至有点笨拙,但那份努力想理解我的样子,让我鼻子有点发酸。

那个周末,我妈的“肠位”表现达到了顶峰。她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套据说特别经典的专题练习,自己先拿着旧教材和搜来的视频,吭哧吭哧地研究了一整天。晚上,她抱着一本写得密密麻麻的笔记本,坐到我书桌对面。“这几类题型,妈帮你理了理思路,你看看是不是这么回事?”她说的不是标准答案,是她自己理解的“解题通道”,用她的话说,就是“咱不跟出题老师绕弯子,直接找到那条最直的路”。

你说神奇不神奇?她那种完全跳出我们老师框架的、甚至有点“土”的理解方式,反而像一把钥匙,咔哒一声,把我卡住的地方捅开了。不是她教会了我多少知识,而是那种全身心投入、想为我“铺路”的状态,那种毫无保留的“陪伴感”,让我心里那个焦躁的、怕让她失望的结,慢慢松开了。我突然觉得,我不是一个人在黑屋子里摸索,门口一直有个人,举着灯,尽管那灯光可能不那么专业,却足够温暖,足够照亮脚下的一小段路。

中考那天早上,我妈没说什么“别紧张”、“好好考”。她只是像往常一样,给我准备了早餐,煎蛋的边缘有点焦——她一紧张就这样。出门前,她拍了拍我的肩膀,力气有点大:“去吧,你的战场。妈就在外面,跟这几个月一样,给你守着‘大后方’。”我点点头,嘴里那句“谢谢妈”没好意思说出口。

后来我常想,妈妈给我的这次“肠位”,到底是什么呢?它不是明星般的聚焦,而是一种笨拙却坚定的“置顶”。她把我的中考,她的焦虑,她的陪伴,全都置顶在了她生活的最前面。她用她的方式,在我人生第一次重要的冲刺跑道上,不是当教练,也不是当观众,而是当了一个清障员,一个啦啦队员,一个只管埋头为我准备补给、不管姿态是否好看的同路人。

这场考试,最终是我坐在考场里答卷。但试卷之外,对于爱和成长的考题,我妈用整整几个月的时间,已经率先给了我一份满分的答案。这份答案,没有标准解题步骤,却让我受用至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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