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差连续遭到上司侵犯七天日本
出差连续遭到上司侵犯七天日本
老陈放下行李箱,浑身骨头像散了架。东京的夜色把酒店窗户糊成一片朦胧的光晕,他却觉得那光晕里藏着一双双眼睛。这已经是他和部门王总抵达日本的第七天,也是他连续第七晚,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,硬着头皮走向王总的套房“汇报工作”。
头一天晚上,他还觉得是上司看重。王总拍着他肩膀,递过一杯清酒:“小陈啊,这次合作谈成,你功不可没。来,放松放松,别那么拘谨。”他受宠若惊地接过,一饮而尽。酒有点烈,烧得喉咙发烫。可后来那手就搭在了他肩上,力道不轻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感。他想挪开,话到嘴边,却变成了含糊的“谢谢王总”。
第二天,汇报地点从酒店咖啡厅移到了套房客厅。王总穿着睡袍,翘着腿,听他讲项目细节,眼神却总在他脸上身上逡巡。老陈讲到一半,王总忽然打断,身子往前倾了倾,手指似无意地划过他放在沙发上的手背。“细节不错,但格局还得打开。你啊,就是太老实。”那触碰像电流,又像针扎,老陈瞬间僵住,后面的话全忘了。
往后几天,变本加厉。从拍肩、搭背,到借着酒意捏他后颈,言语也从工作指导,慢慢掺进令人不适的“玩笑”和“关心”。“小陈,家里媳妇管得严吧?出门在外,男人嘛……”老陈每次都想站起来就走,可脑子里嗡嗡响着房贷、孩子的补习费、还有那份来之不易的工作。他张了张嘴,发出的声音干涩:“王总,时间不早了,您休息吧。”回应他的,总是一声意味不明的笑,和一句“明天还得靠你,早点来。”
这成了职场霸凌最赤裸也最沉默的一种形式。它披着前辈指导、器重下属的外衣,发生在异国他乡封闭的酒店房间里。老陈甚至没办法跟同事说,难道说上司“关心”过头了?证据呢?谁会信?搞不好还落个“不识抬举”、“心思龌龊”的名声。他只能一遍遍洗澡,皮肤搓得发红,好像能洗掉那种黏腻的触感和窒息感。
第七天晚上,走进那间套房前,老陈在走廊站了足足五分钟。他看着地毯上复杂的花纹,想起家里阳台上那盆半死不活的绿萝,妻子说等他回来浇水。他突然觉得荒谬,自己一个大男人,怎么就一步步被逼到了墙角,连句“不”都说不利索?是怕丢工作吗?好像是。但好像更怕的,是撕破那层名为“上下级”的遮羞布后,自己要面对的未知风暴。
门还是开了。王总显然喝得更多,眼神浑浊,直接揽过他往沙发带。“最后一天了,好好聊聊。”那只手顺着他的后背往下滑。老陈胃里一阵翻腾,几天来的恐惧、恶心、愤怒,猛地冲到了天灵盖。他几乎是本能地,用尽全力,侧身挣开了。
动作有点大,两人都愣住了。房间里只剩下空调微弱的风声。王总脸色沉了下来,盯着他。老陈心脏狂跳,手在发抖,但他这次没避开目光。他听见自己的声音,虽然发颤,却异常清晰:“王总,工作我都汇报完了。明天的行程邮件发您了。我身体不太舒服,先回去休息。”
他没等回应,转身就走。关上门,走廊的空气冰凉,他后背却全是汗。回到自己房间,反锁,靠在门上大口喘气。没有预想中的后怕,反而有一种虚脱般的轻松。他知道回去后面临的可能是什么:穿小鞋、冷处理、甚至找个理由让他走人。但那一刻,他更清楚地知道,有些线,不能退;有些权力不对等的关系,不能任由它腐烂下去。
飞机掠过云层,东京在脚下缩成一片模糊的模型。老陈看着窗外,七天像一场漫长又压抑的梦。身边的王总在闭目养神,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。老陈拿出手机,给妻子发了条信息:“明天到家,记得给我留门。”然后,他打开记事本,开始一字一句,记录下这七天的日期、时间、地点和具体细节。字打得慢,但很稳。他知道,真正的“回去”,或许才刚开始。有些东西,他可以不立刻声张,但绝不能让自己忘记。这趟差出得,真是把人性里那点晦暗,看了个透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