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老头久久久

发布时间:2025-12-30 09:09:10 来源:原创内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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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陈头又坐在巷子口的石墩上了。夏天傍晚的风黏糊糊的,他摇着一把豁了口的蒲扇,眼睛眯着,像在打盹,又像在打量来来往往的人。街坊邻居路过,多半会笑着喊一声“陈伯”,他喉咙里含糊地“嗯”一声,算是应了。可有那么几个年轻姑娘走过,他那双眯缝的眼,会忽然亮起一丝极短促的光,快得让人以为是夕阳晃了眼,然后,那光又迅速暗下去,恢复成浑浊的、懒洋洋的样子。

“这老陈头,年轻时候就不是个‘安分’的。”巷尾开杂货铺的李婶,偶尔会跟人这么嘀咕,“老了老了,这毛病倒像是跟着人一起‘久久久’地熬下来了。”她说这话时,嘴角撇着,不知是鄙夷,还是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、对时间顽固性的惊叹。可不是么,有些东西,跟人身上的老风湿似的,天气一“对头”,就隐隐发作,甩都甩不掉。

其实老陈头自己心里明镜似的。他知道别人背后怎么议论他。可他不在乎,或者说,他早过了在乎的年纪。他觉得自己就像巷子里那棵老槐树,皮糙肉厚,根扎得深,什么闲言碎语,吹过来也就过去了。他看什么呢?他自己也说不清。也许看的不是具体的人,是那股子鲜活的、流动的“生”气。他自己这潭水快干了,便忍不住想靠近那些哗哗流淌的溪流,哪怕只是看看,听听声儿。这心思,有点上不得台面,可也谈不上多罪大恶极,就是一种老去的、褪了色的本能,像旧照片,画面模糊了,但轮廓还在。

有一回,一个穿白裙子的姑娘推着自行车,车轮卡在了石缝里。老陈头几乎是腾地一下站起来,动作利索得不像七十多岁的人。“丫头,我来。”他蹲下,那双布满老年斑和青筋的手,握住车架,一用力,车轮就出来了。姑娘连声道谢,声音清脆。老陈头摆摆手,重新坐回石墩,目光却跟着那白裙子的背影飘了好远。那天晚上,他多喝了一小盅白酒。酒意上来,他咂摸着嘴,觉得那声“谢谢”,还有那抹白色的身影,能让心里某个空了许久的地方,暂时满当那么一会儿。这算“好色”吗?他想了想,觉得这词太重了。顶多算……算一点对“美好”的贪看吧。人老了,贪的东西不多了,这点眼福,老天爷总该允许吧?

儿子在城里,几次叁番要接他去住高楼。他不去,说住不惯,其实是舍不得这个石墩,这片他看了几十年的、活生生的街景。这里的一切,包括他那点不为人道的小心思,都和他一样,以一种缓慢的、几乎停滞的节奏存在着,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。这种存在本身,就有一种强大的惯性。用李婶的话说,就是一种“生活的惯性”,推着人,也困着人,让你按着老路子走,想改都难。

蒲扇还在摇,风还是热的。老陈头的身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,慢慢和石墩、老墙的影子融在一起。明天傍晚,只要不下雨,他多半还会在这儿。他那点眼神里的光,或许还会因为某个鲜亮的色彩而短暂地亮一下,然后熄灭。这一切,无声无息,却仿佛会这样“久久久”地持续下去,成为这条老巷子脉搏的一部分,微弱,固执,带着一点不讨喜的、却无比真实的温度。街坊们习惯了,他也习惯了,日子就这么过,你说不清是好是坏,但它就是存在着,像墙根的苔,绿得不鲜艳,可你也铲不干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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