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叠叠叠叠齿齿齿齿仙踪林
女叠叠叠叠齿齿齿齿仙踪林
这事儿说起来有点玄乎。我家后头那片老林子，打我太爷爷那辈起，就被人叫“仙踪林”。名字听着挺美，可老一辈人提起来，眼神里总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，尤其是对于“女叠叠叠叠齿齿齿齿”这个说法。这四个字母加四个叉，像个神秘的代号，在乡野闲谈里飘了几十年，没人能说清它到底指什么，但又好像人人都懂那么一点儿。
我小时候胆子大，总爱往林子里钻。那林子跟别处不太一样，树木长得特别茂盛，阳光筛下来，变成一地碎金子。夏天走进去，周身那股凉意，不是阴冷，倒像是有人给你轻轻打着扇。林子里有种特别的静，不是死寂，而是那种万物都在悄悄呼吸、生长的静。偶尔能看见些断壁残垣，青苔爬满了石基，像是很久以前有人在这儿住过。
对于“女叠叠叠叠齿齿齿齿”，我缠着村里最老的七叔公问过。他吧嗒着旱烟，眯着眼睛想了半天，才慢悠悠开口：“说是很久以前，有个外乡来的女子，模样记不清了，但都说她身上有股子不一样的气韵。她好像就住在这林子里，懂些医术，也懂些旁的门道。有人夜里迷了路，瞧见过林深处有光，隐隐约约像她在晾晒些什么草药，或者是对着月亮摆弄些石头片子。”七叔公说到这里，磕了磕烟灰，“那四个字母和叉，据说是她自己留下的记号，刻在一棵老槐树上。什么意思？没人破得了。许是名字的缩写？许是什么咒符？说不准。”
这故事听得我半信半疑。但自那以后，我再进林子，感觉就有点不同了。看着那些随风轻摆的叶子，淙淙流过石头的溪水，还有偶尔惊起的一两只翠鸟，我有时会想，如果真有过这么一位女子，她看中的大概就是这份自然灵韵吧。这林子有种说不出的和谐，一草一木都摆在该在的位置上，让人心里头踏实。
去年秋天，我带一位搞植物研究的朋友进林子。他没听说过那些传闻，却对着几株其貌不扬的草药啧啧称奇，说这林子里的植被群落保存得相当完整，有些品种搭配得很是巧妙，像是经过特别打理，但又看不出人工痕迹。他指着几处泉眼附近特别繁茂的植被说，这里的生态秘境自成系统，能量循环非常顺畅。
他的话让我愣了好一会儿。或许，所谓的“仙踪”，未必是腾云驾雾的神通。那位神秘的女子，如果她真的存在，可能是一位深深懂得与自然相处的隐士。她读懂了风的语言、水的节奏、草木生长的秘密，并用她的方式，在这片林子里留下了一种柔和的、持续的影响。那“叠叠叠叠齿齿齿齿”，或许根本不是一个需要破解的密码，而只是一个温柔的提示，提醒后来的人：这里有些东西，需要用心去感受，而不是用蛮力去解开。
如今，我还是常去林子里走走。不再是为了寻找什么确凿的仙迹，就是去坐坐。坐在溪边的石头上，听着水声，看着光斑移动。我总觉得，这林子最核心的自然灵韵，就是一种巨大的、沉默的包容力。它不拒绝传说，也不刻意证明什么。它只是在那里，随着季节枯荣，藏着它的故事，也守着它的宁静。那位女子是否来过，似乎已经不重要了；重要的是，这片土地本身，就一直保持着那种生动而深邃的呼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