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叁个女玲玲小秀刚交
我和叁个老姐妹玲玲小秀刚交
这事儿得从上周四说起。我正蹲在小区花坛边上看蚂蚁搬家呢,就听见身后一阵窸窸窣窣的笑声。回头一瞧,是玲玲、小秀,还有刚搬来没多久的赵姐。玲玲手里攥着个智能手机,屏幕都快贴到小秀脸上了,俩人脑袋凑一块儿,嘀嘀咕咕的。
“看啥好东西呢,这么入神?”我拍拍裤腿站起来,凑了过去。玲玲把手机一转,好家伙,屏幕上花花绿绿的,是个我从没见过的应用界面。“刚交的新朋友!”玲玲眼睛亮晶晶的,压低了声音,“一个刚认识的笔友,可有才了,写的诗那叫一个棒!”小秀在旁边抿嘴笑,补充道:“是玲玲在个读书论坛里‘刚交’的,聊了半个月,感觉特别投缘。”
我瞅着那界面,心里犯嘀咕。这年头,网上认识个人多容易啊,可隔着屏幕,谁知道对面是啥情况。赵姐是退休教师,推了推老花镜,慢条斯理地说:“这‘刚交’的朋友,底细清楚不?玲玲啊,你可别啥都往外说。”玲玲性子直,一摆手:“人家文化人!聊的都是诗词歌赋,能骗我啥?我这不也叫上小秀和赵姐一起‘把关’嘛。”
话是这么说,可我心里那根弦儿没松。我们这老姐妹几个,玲玲热心肠但有点迷糊,小秀细心却容易心软,赵姐有见识可毕竟年纪大了。这“刚交”的网友,就像突然闯进我们小圈子的陌生人,是好事还是麻烦,真说不准。我提议:“光看诗不行,咱得摸摸底。比如,让他聊聊他常说的那本书,具体哪个章节啥的?”
嘿,这一试,还真试出点意思。玲玲兴冲冲地去问了,回来时表情有点懵。“他说那书一时找不着……又说最近忙,聊得没以前勤了。”小秀皱起眉,赵姐则轻轻摇了摇头。你看,这“刚交”的情谊,热得快,凉得也快,根基不牢靠啊。
后来几天,我们仨就成了玲玲的“参谋团”。她再收到那些文绉绉的信息,总先拿来给我们念叨念叨。我们一起琢磨话里的味道,分析那些突如其来的“知音”感是不是太刻意。慢慢地,玲玲自己也品过味儿来了:“这人吧,好像只想我听他夸夸其谈,我说点家长里短,他就不怎么接茬。”这哪是交朋友,这分明是找了个听众嘛。
再后来,那个“笔友”大概觉得玲玲没那么热情了,也就渐渐没了声息。玲玲有点小失落,但更多是恍然大悟。那天下午,我们四个坐在老槐树下,泡着茉莉花茶。玲玲吹开茶沫,叹了口气:“这回‘刚交’朋友,算是白高兴一场。”小秀拍拍她的手:“不算白高兴,长记性了呀。”赵姐抿口茶,悠悠地说:“朋友哪是‘刚交’就能知心的?得像咱们这样,一起经历过事儿,拌过嘴,帮过忙,才慢慢处出来的。”
我听着,心里挺暖和。可不是嘛,我们这几个老姐妹,谁家里有点事,另外几个准知道;谁有个头疼脑热,问候的电话立马就到。这种情分,是时间里熬出来的,是实实在在的关心堆起来的,跟屏幕上那些来得快去得也快的“刚交”情谊,根本不是一回事。
夕阳把影子拉得老长。玲玲收起手机,挽起小秀和赵姐的胳膊,冲我喊:“走啦,回家包饺子去!今天我拌馅儿!”得,什么虚拟世界的“刚交”朋友,都比不上眼前这热热闹闹、能一块儿包饺子吃饺子的老姐妹实在。这堂课,上得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