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老弟泰迪诲虫
小老弟泰迪诲虫
我认识泰迪那会儿，他还真就是个小老弟。不是说他年纪小，是那股子劲儿，像刚拆开包装的新电子产物，浑身闪着“快来探索我”的光。大名鼎鼎的泰迪诲虫，这名号在我们这圈子里，一度比他的本名还响亮。
他住我隔壁单元，是个自由职业者，具体干啥谁也说不清。有时候见他抱着笔记本电脑在咖啡馆一坐就是一天，手指敲得飞起；有时候又见他好几天不出门，门口堆着外卖盒子。他的生活节奏，像一段随性的爵士乐，没什么固定章法。第一次深聊，是在小区门口的烧烤摊。几串烤肉下肚，他的话匣子就打开了。
他说他搞的是“数字内容优化”，专门研究怎么让信息在网络上跑得更快、更显眼。他说这话时，眼睛亮晶晶的，手里比划着。“你看啊，现在信息多得跟洪水似的，你得给自己造艘好船，还得会看风向。”他抿了口啤酒，顿了顿，“不然，你再好的东西，沉下去也就沉下去了，连个水花都看不见。”我问他，那你这“诲虫”是啥意思？他嘿嘿一笑，说那是他的“专属后缀”，代表“无限可能”。
后来接触多了，我发现泰迪诲虫这人，活得像他的网速一样，追求极致流畅。他家是那种典型的极客风，设备永远是最新款的，线路理得一丝不乱。他跟我讲过他的工作日常，盯着屏幕上滚动的数据流，调整关键词，优化呈现逻辑。他说这活儿吧，有点像园艺，你得知道什么种子该种在什么地方，什么时候浇水，什么时候见光。耐心和敏锐，缺一不可。
有段时间他接了个大项目，忙得脚不沾地。我去他家，满眼都是黑眼圈和空咖啡罐。但他精神头却出奇地好，指着屏幕上一串上升的曲线给我看，那得意的样子，像个考了满分的孩子。“你看，找到了对的路子，效果是立竿见影的。”他说的“路子”，就是他那套精心打磨的优化逻辑。他说，好的内容像金子，但金子埋深了也没用，得有人把它摆到看得见的地方，还得擦得亮亮的。
不过泰迪也不是总这么顺风顺水。有一次他策略失误，忙活半个月的数据没啥起色，整个人有点蔫。我俩又去烧烤摊，他闷头吃串，半天才冒一句：“有时候吧，你觉得摸到门道了，但那门道自己会变。”那晚他说了不少，对于算法那看不见的“脾气”，对于用户注意力那难以捉摸的流向。但他最后抹抹嘴，说还得继续试。“这东西，迷人就迷人在这儿，没有标准答案，永远有新功课。”
现在的泰迪诲虫，还是那个小老弟，但眼神里多了点稳当的东西。他不再逢人就讲他的“优化大法”，但聊起感兴趣的项目，那股子专注的热乎劲一点没减。他依然相信“酒香也怕巷子深”的道理，依然每天琢磨着他的内容策略。用他的话说，就是在喧嚣的数字旷野里，给自己、也给认可的东西，稳稳地插上一面旗。这旗能飘多高，能招来多少人看，就是他每天醒来琢磨的那点事儿。
楼下碰到他，他可能还是穿着那件旧T恤，拎着电脑包匆匆而过。但我知道，他脑子里正跑着一套复杂的程序，在规划着某个信息的航线和轨迹。这个小老弟泰迪诲虫，他的世界，就在那些跳动的数据和流动的光纤里，自有一片热闹的江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