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部长侵七天我失去了理性
被部长侵七天我失去了理性
这事儿现在想起来,脑子还是嗡嗡的。七天,就七天,我好像变了个人。你可能会问,部长?侵?是那个意思吗?不,不是你想的那种。这个“侵”,是侵入,是侵占,是那种悄无声息、一点一点把你时间和脑子都占满的东西。
一切得从上周一那个紧急项目说起。部长把我叫进办公室,脸色凝重。“小王,这个活,关乎部门年底考评,你得顶上。”他拍了拍我肩膀,眼神里满是“非你不可”的信任。我当时心里还一热,觉得是机会。可谁能想到,这就是一连串失控的开始。
第一天,还算正常。加班到晚上九点,整理了初步资料。部长说:“效率不错,但深度不够,再挖挖。”我点点头,干劲十足。第二天,加班到十一点。他要求的“深度”,变成了海量的数据比对和毫无头绪的行业分析。我的晚餐是便利店冷掉的叁明治,对着电脑屏幕,眼睛开始发酸。
真正的转折在第叁天。部长提出了“闭环管理”和“动态优化”这两个词。要求所有数据,必须按他的思路,形成“闭环”;所有方案,必须“动态”调整,也就是随时可能推倒重来。这两个词,成了接下来几天我头顶的紧箍咒。为了达到他说的“闭环”,我不得不把简单问题复杂化,编织一个逻辑上完美却脱离实际的模型。为了“动态优化”,我前一天通宵的成果,可能因为他早上一个模糊的新想法就全部作废。
我的时间被彻底“侵”占了。从早上睁眼到深夜闭眼,脑子里只有报表、数据和部长那些不断变化的要求。手机里家人的未接来电越积越多,朋友的聚会邀约全部石沉大海。我甚至忘了给阳台的花浇水,直到它蔫掉。生活,好像被从这个躯壳里强行剥离了出去。
第五天,我开始出现幻觉。走在路上,看到街边的招牌,会觉得那是数据图表;听到别人聊天,会下意识想从中提炼“关键信息点”。睡眠严重不足,咖啡当水喝,情绪像一根绷到极致的弦。我对同事说话开始不耐烦,对一点微小的数据误差暴跳如雷。理性,那种能让我平稳处理情绪、分辨工作与生活界限的能力,正一点点消融。
第六天深夜,或者说第七天的凌晨,我对着电脑上一堆闪烁的光标和密密麻麻的数字,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和眩晕。我认不出屏幕上那些东西是什么了,它们变成了一团扭曲、有压迫感的符号。那一刻,一种深深的恐惧攥住了我——我好像不会正常思考了,我的喜怒哀乐,全都系在了这份永远也改不完的报告,和部长那句飘忽不定的“还可以更好”上。我的自我,被这高强度、无边界的工作需求“侵蚀”得千疮百孔。
第七天下午,当部长再次拿着打印稿,指着某一处说“这里逻辑闭环还差一点”时,我看着他不断开合的嘴,声音却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。我没有像前几天那样立刻点头修改,而是呆呆地站在那里。然后,一种近乎本能的反抗涌了上来,很微弱,但很清晰。我听见自己用干涩的声音说:“部长,现在的方案,已经解决了核心问题。您说的这一点,是基于完美假设的无限延伸,它……它已经偏离实际需求了。”
办公室突然安静了。部长显然很意外。我自己也吓了一跳。那被侵占得几乎消失的理性,在过载的极限,竟然挤出了一丝缝隙。我说不出那是清醒还是更深的疲惫。
项目后来怎么样了?勉强过关。但我花了更长的时间,才慢慢把生活一点点拼凑回来。关掉电脑后那种空茫的心悸,持续了很久。那七天像一场高烧,烧退之后,留下的是对“工作”二字的重新审视。当任何事物,哪怕是看似正当的工作,开始无限度地侵蚀你的时间、思考和情感边界时,它带来的损害,远比我们想象的更隐秘,也更危险。那不是拼搏,那是一种缓慢的失重。你得在自己完全坠落之前,想办法,踩一脚刹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