晋州火车站小巷子200元一次,邻近站区巷内200元一回
那天路过晋州火车站,听见两个大叔在站前广场边上闲聊。一个说:“这年头挣两百块不容易啊,得扛多少件行李。”另一个摇头接话:“可不是嘛,就火车站西头那条小巷子,听说有人明码标价要这个数。”他伸出两根手指在夕阳里晃了晃,“两百块一次,这不抵我搬两天货的工钱?”
这话听着让人心里咯噔一下。我常打晋州站经过,知道西侧确实有条老巷子,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发亮,两旁杂货铺的塑料棚子支棱着,晾衣绳横七竖八系在电杆间。可从来没想过,这寻常巷陌里藏着这样的交易。
巷子里的光和影
后来有次帮亲戚接人,火车晚点两小时,我索性钻进那条巷子转转。下午四点的阳光斜斜切过房檐,把巷子分成明暗两半。修鞋匠坐在马扎上敲打鞋跟,卖糖炒栗子的铁锅哗啦啦响,几个女人坐在门前拣豆角,怎么看都是再普通不过的市井画面。
可往深处走,景象渐渐不同了。有些半掩的房门里透出粉红色的灯光,玻璃门上贴着磨砂膜。偶尔有男人低头快步闪进去,衣领竖得很高。巷子尽头有家理发店,转灯不亮,倒是在玻璃上用红色贴纸写着“按摩”二字。
正看着,旁边忽然传来压低的声音:“兄弟,找活儿?”是个穿夹克的中年人,他搓着手指,“就这个数,包你满意。”他说的正是两百块。我摆摆手快步离开,心里却像堵了块石头。原来那些传闻是真的,在这条看似平常的小巷里,真的有人在做着两百块一次的买卖。
这让我想起城南的旧货市场,那里也有类似的暗语。摊主会对熟客说“老价钱”,也是两张百元钞票。看来在这座小城里,两百块成了某种心照不宣的标价。
巷口遇见的老伯
在巷口的公用电话亭旁,我遇见摇着蒲扇乘凉的老伯。他在这住了六十年,说起巷子的变迁眼睛就眯起来:“早些年这里都是正经住户,后来火车站扩建,搬走不少人。空房子租给外地人,慢慢就变样了。”
老伯说,有些租客白天睡觉晚上活动,总带着不同面孔的客人回来。“都是讨生活,可这路子……”他摇摇头,蒲扇指向巷子深处,“就那家亮粉灯的,上个月被查过,安静了几天又开了。像野草,烧不完啊。”
我问他为什么没人管管。老伯苦笑:“抓不完的。今天关了这家,明天换个地方又开张。就像我说的,邻近站区巷内两百元一回,换个巷子照样做这生意。”他把那个数字说得特别清楚,仿佛在强调这是个公开的秘密。
离开时夕阳正好,巷口卖煎饼的大姐开始收摊。她说再晚些就不安全了,有些喝醉的客人会闹事。“我们做小本生意的,惹不起。”她利落地把推车锁好,“这巷子啊,白天一个样,晚上一个样。”
走在回家的路上,我一直在想那条巷子和它代表的两百块交易。这不仅是某个角落的问题,更像是城市发展留下的阴影。火车站带来人流,也带来了各种需求与供给。而那些亮着粉红色灯光的房间,不过是这种供需关系最直白的体现。
也许明天太阳升起时,巷子又会恢复成那个充满烟火气的地方。修鞋匠依然在敲打,卖栗子的照常开张,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。可那些发生在昏暗灯光下的交易,那些匆匆来去的身影,都成了这座城市不愿直视的另一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