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痛嗯轻一点∽太高潮了
好痛?嗯?轻一点∽太高潮了
她咬着嘴唇,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,眉头拧成一个结。“嘶——好痛!”这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,带着点真实的颤音。推拿师傅老李的手,正像铁钳一样抵在她肩胛骨缝里,那地方硬得像块石头。她心里直犯嘀咕:这哪是放松,简直是上刑。
“这儿堵得太厉害了,”老李的声音闷闷的,手下力道半点没松,“你平时是不是总歪在沙发里看手机?一看看半天?”她没吱声,算是默认了。酸、胀、麻,还有一种尖锐的痛感,混在一起往脑门顶上冲。她手指不由自主地揪住了按摩床的边沿,关节都发白了。
就在她觉得快要受不了、准备喊停的那一刻,老李的拇指忽然换了个角度,力度微妙地一撤,从“按”变成了“揉”。那感觉,像是一股滚烫的、凝滞的沥青,突然被凿开了一个小口,某种温热的东西开始缓慢地流动起来。“嗯……”这一声不自觉溢出来,和刚才那声“痛”截然不同,带着点模糊的鼻音,是疑惑,也是惊讶。痛感还在,但底下涌起一股奇怪的舒适,像冻僵的脚伸进了温水里,那种刺麻后的妥帖。
“忍一下,就快通了。”老李的话像是有魔力。她感觉那双手不再是简单的按压,而是在探寻,在引导。疼痛的堡垒从内部开始松动、瓦解。一种难以言喻的放松感,从那个被揉开的“点”,涟漪般扩散到整个后背,然后是僵硬的脖子,最后连紧绷的太阳穴都跟着松了绑。这感觉太陌生了,让她有点无措。
“肌肉也是有记忆的,”老李边揉边说,像是自言自语,“它记住你错误的姿势,记住你绷紧的情绪,时间长了,就变成了结,变成了病。你得告诉它,是时候松开了。”这话听着挺玄,可她此刻的身体似乎听懂了。当老李的手掌最后顺着她的脊柱两侧,平稳地、和缓地推下去时,她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。
那不是冷,是一种过电般的释放。所有残余的紧张和不适,仿佛都被这最后一下给推走了。她整个人陷在床里,像一滩融化的蜡,连指尖都懒得动。脑子里空空的,又满满的,像暴风雨过后格外宁静的海面。极致的痛楚之后,接踵而来的竟是极致的舒畅,这反差大得让她有点晕眩。“这感觉……太高潮了。”她脑子里飘过这句话,没说出来,脸却有点热。这比喻好像不太恰当,但又找不到更贴切的词。那是一种攀过疼痛的顶峰后,骤然降临的、全身心的愉悦和安宁。
她趴在床上,听着自己平稳深长的呼吸。忽然明白了老李说的“记忆”。身体不仅记住了疼痛,原来也能记住这种畅通无阻的舒畅感。这次剧烈的身体感知,像一次强行格式化,把错误的记忆覆盖掉了。起身的时候,她觉得肩膀轻得仿佛能飞起来,那个困扰她几个月的“石头”,不见了。走在回家的路上,晚风吹在皮肤上,触感都变得清晰。她下意识地挺直了背,像重新认识了自己的身体一样。原来,有些极致体验,它的入口,可能恰恰是“好痛”。而通往彻底放松的路,有时需要先狠狠地,和疼痛打个照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