欧洲野外础片
欧洲野外础片
最近和朋友聊天，不知道怎么就扯到了电影这个话题上。他说他前阵子无意间点开了一个片子，场景居然是在阿尔卑斯山的草甸上，远处还有雪山，光线自然得不像话。他当时就愣住了，倒不是因为内容本身，而是被那种拍摄环境给震了一下。他半开玩笑地跟我说：“好家伙，这制作成本，光是把团队和设备弄到那地方，就不一般吧？”
这话让我琢磨了半天。我们印象里的那种片子，很多都是在昏暗的室内，布景简陋，打着一看就很假的灯光。但好像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，一些来自欧洲的团队，真的把拍摄现场搬到了大自然里。茂密的黑森林，波罗的海的砾石海滩，甚至是托斯卡纳的艳阳下。他们似乎在追求一种很特别的东西，我指的不是情节——那种东西往往还是老一套——而是那种“质感”。
这种对“自然质感”的追求，有点耐人寻味。它模糊了某种界限，把一种非常人工的、幕后的产业，强行嵌入了纯粹的自然风景之中。你想想看，一边是几百万年形成的山峦湖泊，一边是人类最直白的欲望表演，这两者并置在一起，会产生一种奇怪的张力。观众看到的，可能不仅仅是欲望本身，还会被那种开阔的、真实的光线和风声干扰，或者说，补充。这算不算是一种“美学突围”呢？团队们或许想用这种巨大的环境反差，来制造新的刺激点。
当然，咱们也别想得太浪漫。这种户外拍摄，背后绕不开“版权”这个现实到不能再现实的问题。把场景设在野外，尤其是那些地标性的风景里，会不会涉及拍摄许可？完成的片子，其版权归属和分销渠道，是不是比室内拍摄更复杂？我猜，能这么玩的制作公司，多半在法务和渠道上早有准备，形成了一条隐蔽但成熟的产业链。他们卖的，可能是一种经过精致包装的“自然幻想”。
话说回来，这种趋势也挺反映人的心理。现代人整天憋在格子间和公寓里，对着屏幕，离自然太远了。当某种内容被披上荒野、海滩、阳光的外衣时，它似乎就多了一层“健康”的伪装，甚至带上了一点逃离现实的意味。观众在消费的时候，也许潜意识里也在为自己寻找一个借口。你看，这山这水多美啊，仿佛连带着其中的活动，也变得不那么“室内”，不那么“人工”了。
不过，幻想终究是幻想。那些镜头里吹过的风，晒过的太阳，和演员们真实的体验，恐怕是两码事。拍摄现场大概充满了技术上的麻烦：天气突变，设备进水，蚊虫叮咬，还有随时可能闯入的徒步旅行者。银幕上那几分钟的“自然交融”，背后可能是整个团队一整天的折腾和提心吊胆。所谓的美学，所谓的质感，说到底，还是工业流水线上比较昂贵的一环罢了。
所以，下次再看到类似的标题或截图，我的感觉会有点复杂。一方面，你会感叹这行当的卷，已经卷到了风景审美和户外生存的层面；另一方面，你也清楚地知道，它贩卖的核心并没有变，只是包装盒变得更漂亮，更会利用人类对广阔天地的本能向往了。这算不算是另一种形式的“风景剥削”呢？我暂时还没想明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