征服同学单身麻麻
征服同学单身麻麻
这事儿说起来,我自己都觉得有点离谱。上个月,我那个死党阿杰神秘兮兮地把我拉到一边,说他最近遇到了一个“世纪难题”——他好像,对他那个刚搬来的邻居,有点不一样的感觉。而那位邻居,巧了,正是我们班学习委员周浩的单身妈妈,林阿姨。
“你不是开玩笑吧?”我第一反应就是瞪大眼睛。林阿姨我见过几次,来接周浩放学,穿着素净的裙子,说话温温柔柔的,看着挺年轻,但毕竟是同学的妈妈啊。阿杰挠着头,脸有点红:“我也不知道咋回事,就是……就是每次碰到,心里头就咯噔一下。”
阿杰这人,平时大大咧咧,在女生面前油嘴滑舌的,这回却像个愣头青。他说,有次在楼道里碰到林阿姨提着两大袋东西,他顺手帮了忙。就那么十几级台阶,他紧张得手心冒汗,连句整话都说不利索。林阿姨笑着道谢,眼角有点细细的纹路,他觉得特别好看。“那感觉,跟对学校里那些女生完全不一样。”他嘟囔着。
我们蹲在篮球场边上,太阳晒得塑胶地面发烫。我琢磨着,这事儿关键恐怕不在“征服”,这词儿太有攻击性了。人家林阿姨经历过婚姻,独自带着孩子,什么风雨没见过?她那份从容和坚韧,是岁月打磨出来的。阿杰那点青春期的小心思,在她眼里恐怕透明得像玻璃。所以,与其想着怎么去“征服”,不如想想怎么才能“被看见”,被认真地、平等地看待。
阿杰听了直撇嘴,说我这套太虚。结果没过几天,他就闹了个笑话。他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,买了一束挺扎眼的红玫瑰,想塞到林阿姨门把手上。正好被下楼扔垃圾的周浩撞个正着。周浩那眼神,跟看外星人似的,扭头就上楼了。阿杰吓得把那束花直接扔进了垃圾桶,像扔个烫手山芋。
这事儿之后,他消停了好一阵。我也没再多问,直到上周社区搞了个旧物改造的公益活动。我拉着不情不愿的阿杰去了,没想到,林阿姨也在,还是活动的指导老师。她系着围裙,正耐心地教几个小朋友怎么把旧牛仔裤改成笔袋。那一刻,她身上有种特别专注又柔和的光彩。阿杰就傻站在一边看,忘了动弹。
活动结束,大家收拾工具。林阿姨搬一个有点分量的旧缝纫机,有点吃力。阿杰这次没犹豫,也没结巴,走过去稳稳地接过来:“阿姨,这个重,我来吧。放哪儿?”林阿姨看了看他,笑了笑,指了个位置。放好之后,阿杰没像以前那样慌慌张张跑掉,而是指着旁边一个他自己改造的、略显笨拙但很结实的木头小书架,有点不好意思地说:“阿姨,您看这个……做得还行吗?我手工课不太好。”
林阿姨走过去,仔细看了看,还用手摸了摸边角:“这里打磨得再圆润点,就更安全了。不过想法很好,很实用。”她就这么很平常地跟他聊了几句手工,聊到周浩小时候也爱捣鼓些小玩意儿。阿杰就听着,偶尔点点头,问个问题。没有玫瑰,没有刻意的表现,就是一次很平常的交流。但我看见阿杰眼睛亮了一下。
后来阿杰跟我说,他好像有点懂了。林阿姨那样的女性,生活里有太多实实在在的东西——工作、孩子、柴米油盐。她需要的或许不是一个对着她表演“征服”的毛头小子,而是一个能脚踏实地、能沟通、能分担些许重量的人。那种发自内心的尊重和理解,远比任何浮夸的举动更重要。这条路,没有捷径,也根本谈不上“征服”,更像是一种默默的成长和靠近。
现在,阿杰还是会偶尔去社区帮忙,手艺长进了不少。碰到林阿姨,能自然地说几句话。周浩看他的眼神,也从警惕变成了有点无奈的古怪。至于以后?谁知道呢。青春期的故事,有时候开头的剧本,和后来真正上演的,完全不是一回事。但有一点可以肯定,阿杰再也没提过“征服”这两个字了。他可能终于发现,有些关系,当你放下“征服”的念头,真诚的交流才真正开始。这第一步,他走得磕磕绊绊,但总算方向是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