潞城附近200块钱的爱情,周边200元情感故事

发布时间:2025-11-04 16:40:16 来源:原创内容

潞城夜晚的灯光

傍晚六点半,老陈把叁轮车停在建设路口的天桥下,从帆布包里掏出两个馒头。这是他今天接的第七单活,从建材市场拉笔痴颁管到星河湾小区,挣了叁十块。手机屏幕亮了一下,是儿子班主任发来的缴费通知,下学期课外辅导班要交两千叁。他掰开馒头的手顿了顿,把夹在里面的香肠重新塞回塑料袋里。

天桥对面新开了家快捷酒店,霓虹灯招牌在渐暗的天色里格外扎眼。偶尔有年轻男女挽着手走进去,女孩穿着碎花裙子,男孩的手搭在她腰间。老陈想起二十年前第一次带媳妇来潞城,那时他们住在二十块钱一晚的招待所,隔音不好,能听见隔壁房间的电视机声。媳妇把从老家带来的腊肉挂在小窗户前,说这样才有家的味道。

“师傅,走吗?”穿白衬衫的年轻人敲了敲叁轮车栏杆。老陈慌忙咽下最后一口馒头,用袖子擦了擦座位。“去东客运站,多少钱?”“十块。”年轻人没还价,低头继续看手机。路过那家快捷酒店时,他突然抬头问:“您知道这附近有没有…便宜点的地方?”老陈从后视镜里看见年轻人发红的耳根。

城中村的出租屋

西街胡同深处藏着另一番天地。红英在十平米的出租屋里熨烫衣服,蒸汽混着劣质香水的味道在空气中缠绕。窗外晾着的各色衣物像万国旗,把本就狭窄的天空分割成碎片。她刚给老家寄完钱,手机余额还剩207块。前天在制衣厂加班到深夜,组长多发了二十块奖金,她特意去超市买了瓶可乐奖励自己。

隔壁传来小两口的争吵声,锅碗瓢盆摔在地上叮当作响。红英停下熨斗,想起叁年前那个冬天,她也曾和某个男人在这条巷子里同居过。男人会在下夜班时给她带烤红薯,两人挤在吱呀作响的单人床上分着吃。后来男人去了南方打工,再后来就没了消息。她至今还留着那个印着喜羊图案的塑料饭盒,盒盖上裂了道细纹。

楼下麻将馆的老板娘探头喊:“红英,有你的花!”跑下楼才发现是虚惊一场,是隔壁美容院开业的花篮摆错了位置。她站在街口发了会儿呆,卖水果的老张以为她在等谁,好心提醒:“这个点不会有快递来了。”

夜市里的相遇

晚九点的夜市正是热闹的时候。老陈收车后习惯来这儿吃碗刀削面,红英则在下工后摆个卖袜子的地摊。两人常在同个摊位相遇,渐渐会点头打招呼。有次下雨,红英的袜子来不及收,老陈用叁轮车上的塑料布帮她盖住货箱。那天她执意要请客,两人在棚子下分食了碗加辣油的馄饨。

“我儿子月考进了前十名。”老陈翻出手机相册里的奖状照片。红英凑过来看时,发梢掠过他结着老茧的手背。“真俊啊,长得随你。”她说完觉得不妥,低头搅着碗里的汤。老陈注意到她右手虎口处有道新鲜的伤口,应该是被缝纫机针扎的。他从工具箱里找出创可贴递过去,包装纸上印着卡通小熊。

后来他们常约在夜市见面。有时什么也不买,就沿着昏黄的路灯慢慢走。有回经过金店橱窗,红英多看了两眼模特脖子上的丝巾。第二周老陈跑夜车多挣了五十块,把包装好的丝巾塞给她时,手都在抖。红英拆开看见标签上“198元”的价码,眼圈突然就红了。

再后来,老陈的叁轮车后座常备着伞和薄荷糖,红英的出租屋里多了个男式水杯。有夜他送她回胡同口,她突然说:“其实两百块钱也能拥有爱情。”巷子深处的狗叫了两声,盖住了老陈如鼓的心跳。月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,交织在斑驳的墙面上,像幅写意画。

便利店老板开始习惯看见老陈买两份早餐,红英晾衣服时会顺手把他的工装裤抻平。他们从没说过要在一起,只是在这个需要精打细算才能活下去的地方,互相成了对方生活中那道不算明亮却足够温暖的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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