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洛火车站小巷子200块钱一次,商洛车站附近弄堂200元一回
那天路过商洛火车站,突然想起朋友提过一嘴的小巷子。说是巷子口总有人蹲在石阶上抽烟,见到生面孔就抬抬眼皮。我顺着斑驳的墙根往里走,确实看见个穿工装裤的大叔正磕着瓜子,脚边立着块硬纸板,上面歪歪扭扭写着"200块一次"。
巷子深处传来收音机咿呀呀的戏腔,混着公共厨房飘来的炝锅味。有个系围裙的妇女从二楼探出头晾衣服,水珠滴滴答答落在青苔上。这地方和站前广场像是两个世界——那边是轰隆隆的拉杆箱轮子声,这边却慢得像是老式挂钟,连野猫打哈欠都看得清清楚楚。
二十年前的价钱
蹲着的大叔突然开口:"二十年前就这个价。"他弹掉裤腿上的瓜子壳,"那会儿站前广场还没修喷泉,剪头发叁块钱,网吧通宵八块。"我这才注意到他身后是间老式理发店,红白旋转灯蒙着灰,玻璃门上贴的价目表还停留在2012年。
隔壁修鞋摊的老奶奶接话:"现在年轻人谁还来这儿啊?"她手里纳着千层底,针脚密得像芝麻粒,"都去东头新开的商业街了,那边剪个头要六十八。"说着朝巷子尽头努努嘴,能看见新建的玻璃幕墙反射着刺眼的光。
200块钱在如今能干啥呢?或许不够网红餐厅吃顿牛排,不够买两杯奶茶店的新品。但在这条被时光遗忘的巷弄里,依然有人守着这个价格,像守着最后一道防线。
穿工装裤的大叔忽然站起身,从店里搬出磨刀石。原来那200块是帮人打磨剪发的推子,他年轻时在国营理发店学的手艺。砂轮转起来溅出金色火星,他说附近七八家老发廊都找他维护工具,有些推子比我的年纪都大。
巷子里的200元服务藏着太多这样的故事。修鞋奶奶的摊位底下压着泛黄的"优秀个体户"奖状,改衣服的阿姨会指着墙上照片说,这是给当年文工团姑娘改演出服时拍的。他们不涨价,或许是因为来光顾的都是几十年的老街坊——王师傅的剃头推子,李阿姨的旗袍腰身,赵大爷的破洞皮鞋。
当我转身要走时,修鞋奶奶突然喊住我,往我手里塞了颗薄荷糖。糖纸已经褪色,和她玻璃罐里那些顶针、纽扣一样,都带着旧时光的温度。站前广场的广播正在播报列车时刻表,而这条巷子依然按照自己的节奏呼吸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