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昌小巷子里150的爱情,窄巷情深150元的故事

发布时间:2025-11-05 14:51:54 来源:原创内容

巷子口那家米粉店的热气还没散尽,我就被老陈拉进了这条窄得只容两人并肩的小巷。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发亮,墙角的青苔绿得发黑,老陈指了指尽头那扇褪色的木门:“就这儿,一百五。”我当时就乐了,这年头一百五十块能干什么?吃顿火锅都不够。

门吱呀一声开了,出来的不是想象中浓妆艳抹的姑娘,而是个系着围裙的老太太。她手里端着簸箕,正在择青菜,抬头看见我们,眼睛弯成了月牙:“小陈来啦?阿香在屋里擦桌子呢。”老陈挠挠头,嘿嘿笑着递过去一张皱巴巴的百元大钞和五十块零钱。老太太接过钱揣进兜里,动作熟练得像呼吸一样自然。

屋里比想象中干净,八仙桌擦得能照出人影。阿香从里屋出来,手里还拿着抹布。她不算漂亮,但笑起来右脸有个浅浅的梨涡。老陈凑过去帮她挂好抹布,两人并排坐在长条板凳上,膝盖碰着膝盖。阿香从兜里掏出叁颗糖,两颗塞给老陈,一颗递给我。糖是水果硬糖,包装纸都褪色了,吃起来有点粘牙。

“你们这爱情买卖挺特别啊。”我剥开糖纸。老陈咧着嘴笑:“谁说是买卖了?这一百五是饭钱。”原来老太太是阿香的奶奶,叁年前老陈躲雨误打误撞进来,吃了碗奶奶做的臊子面。后来他每周都来,每次给一百五,吃面、喝茶、陪阿香说说话。阿香小时候发烧烧坏了耳朵,说话不太利索,但老陈能听懂她每个含糊的音节。

奶奶坐在门槛上择菜,阳光把她的白发染成金色。她说这条巷子快拆了,开发商来了好几拨。“给再多钱也不搬,”奶奶抓了把豆角,“阿香她爷爷走之前说,要守着这屋子等阿香找到好人家。”老陈正在帮阿香缠毛线,听见这话手停了停,阿香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。

第二次去是雨天,巷子里的桂花被打落一地。老陈在教阿香认字,木桌上摊着旧报纸,阿香的手指一笔一画地描着“陈”字。奶奶在灶台前炒腊肉,香味飘得满屋都是。她说昨天又有开发商来,价格涨到了叁万一平。“这屋子虽小,也能卖个百来万呢。”奶奶往锅里撒了把辣椒。

老陈的手抖了一下。他是在工地上开挖掘机的,攒十年也攒不出个卫生间。阿香好像察觉到什么,把写满“陈”字的报纸折起来,塞进围裙口袋。雨敲着瓦片,叮叮咚咚的,老陈突然说:“巷子口新开了家甜品店,芒果西米露卖二十八呢。”阿香眨眨眼,从糖罐里又摸出两颗水果糖。

最近一次去是立冬,巷子里的梧桐叶子黄了半边天。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吵闹声,几个戴安全帽的人在丈量墙壁。奶奶叉着腰挡在门前,像只护崽的老母鸡。阿香攥着奶奶的衣角,眼睛红红的。老陈闷头冲进人堆里,抱起墙根那盆阿香种的风仙花:“量什么量,这盆花的位置也算进去啊!”

那晚我们坐在院里吃汤圆,奶奶盛汤圆的手有点抖:“下个月就得搬了。”老陈把汤圆咬得咯吱响,突然掏出一把钥匙:“我租了对面小区的车库,二十平,月租一千五。”阿香抬头看他,眼泪掉进碗里。奶奶盛汤圆的勺子停在半空,好久才说:“车库冬冷夏热的...”老陈咧着嘴笑:“比这儿宽敞多了,能摆两张床呢。”

巷子深处的风有点凉,老陈推着自行车送我到巷口。我回头望去,巷子深处那盏灯还亮着,像夜空中最温柔的星。车轮碾过青石板,发出嗒嗒的声响。或许真正的爱情从来不在高楼大厦里,它就藏在这西昌小巷子里,藏在那一百五十块钱的烟火气中,藏在两颗碰在一起的水果糖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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