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拥挤的车上被人日了
在拥挤的车上被人日了
这事儿说出来挺丢人的，但憋在心里实在难受。那天早高峰，地铁像沙丁鱼罐头，我被挤在门边的角落，动弹不得。空气混浊，各种味道交织在一起，耳边是报站声和人群的嗡嗡低语。我抓着扶手，尽量缩着身子，想给自己腾出点可怜的空间。
车开过两站，人更多了。我感觉身后有个人贴得特别近，起初没在意，毕竟这环境，谁跟谁都是“零距离”。但慢慢地，我觉得不对劲。那不是普通的拥挤带来的触碰，那是一种有节奏的、带着试探的挤压。我浑身一僵，脑子“嗡”的一声。
我想回头看看是谁，可人挤人，脖子都转不动。我想喊，可嗓子眼像被堵住了，张了张嘴，没发出声音。心里乱成一团麻：是不是我太敏感了？是不是误会了？这车上这么多人，怎么可能？恐惧和羞耻感像潮水一样漫上来，把我淹没了。我甚至不敢大幅度挣扎，怕引起周围人注意，怕那些目光落在我身上。
那种感觉，像掉进一个冰冷的沼泽。明明置身于最拥挤的人群中心，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立无援。我死死盯着车窗上自己模糊的倒影，指甲掐进了手心。那几分钟，漫长得像一个世纪。我在心里骂自己没用，为什么不敢喊出来？为什么不敢反抗？
直到列车进站，又是一阵剧烈的人流涌动。身后那个力量突然消失了。我猛地回头，只看到几个匆匆下车的背影，汇入人海，瞬间辨不清是谁。我像虚脱了一样，靠着冰凉的厢壁，手脚发软。车厢里依然拥挤，人们低头看着手机，或面无表情地发呆，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。只有我知道，有什么东西被狠狠碾碎了。
这事儿过去好些天了，我还是会时不时想起来。每次再挤地铁，身体都会不自觉绷紧。我开始观察周围，发现车厢里，尤其是人多的时候，真的有不少人——大多是女性——会露出那种隐忍的、不安的神情。她们微微侧身，把手包挡在身后，或者不停地调整站姿。我们交换一个短暂的眼神，又迅速避开，彼此心照不宣。
我后来明白了，我遭遇的，就是那种最让人恶心的“咸猪手”。它利用的就是公共空间的拥挤，和受害者的懵懂与沉默。施害者混在人群里，赌你不敢声张，赌周围人无暇顾及。这种侵犯，伤害的不仅是身体，更是你对公共环境的安全感。它让你觉得，连最日常的通勤，都潜伏着难以言说的威胁。
我现在会跟朋友说起这事。她们有的震惊，有的叹气，还有的也分享了类似的经历。我们讨论，如果再遇到该怎么办。大声呵斥？用手肘猛击？还是想办法挪开？办法有很多，但关键可能在于，我们得先克服那份“不好意思”和“怕惹事”的心态。侵犯者才应该感到羞耻，不是吗？
车厢依然日复一日地拥挤着。我还在那条线上通勤。但有些东西不一样了。我会更警觉，也会更坦然。我知道，维护自己的界限，不是什么小题大做。那节拥挤的车厢，就像社会的一个微小切片，里面藏着需要我们共同正视的课题。沉默，有时候只会让阴影更浓。也许，从敢于说出“不对”开始，改变就在发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