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天看黄片夜夜看
天天看黄片夜夜看
老张最近有点不对劲。白天上班哈欠连天，眼圈黑得跟熊猫似的，同事拍他肩膀，能把他吓一哆嗦。中午食堂吃饭，筷子戳着米饭，眼神发直，不知道在想啥。问他是不是熬夜追剧，他支支吾吾，最后憋出一句：“没，就是睡得晚。”后来才知道，他这“睡得晚”，是天天晚上猫在房间里，对着手机屏幕，一部接一部地看那些玩意儿。
你说这事儿吧，搁现在好像也不算稀奇。网络多方便啊，手指头划拉两下，什么内容找不到？可这方便，有时候真像个无底洞。一开始可能就有点好奇，或者觉得压力大，想找点刺激释放一下。看着看着，哎，半个小时过去了。再一看，嚯，后半夜了。心里头也明白，该睡了，明天还得早起，可手指头它不听使唤啊，心里有个声音在说：“再看一部，就一部。”
这一部接一部，时间就跟开了闸的洪水似的，哗啦啦流走。最要命的还不是这个。看得多了，人容易“飘”。怎么个飘法呢？就是觉得现实里的人啊、事啊，都没劲儿。身边的女朋友嫌不够漂亮，不够“带劲”；正常的恋爱交往，觉得步骤太慢，太麻烦。脑子被那些过度加工、脱离现实的画面塞满了，看什么都隔着一层不真实的滤镜。这瘾头一上来，就跟脑子里有个开关被焊死了似的，关不掉。
而且这东西，它偷走的可不光是时间。精气神也给耗得差不多了。白天昏昏沉沉，注意力散得跟沙一样，工作上老出错，被领导训了几回。人也变得有点躲躲闪闪，怕别人看自己的眼睛，好像自己那点秘密都写在脸上了。跟朋友聚会，大家聊得热火朝天，他插不上话，总觉得格格不入，心思早不知道飞哪儿去了。这日子过得，黑白颠倒，人不像人。
老张自己没感觉吗？也不是。有那么几个瞬间，凌晨两叁点，屏幕光映着他发木的脸，他心里也“咯噔”一下：我这是在干嘛呢？这么下去不是个事儿啊。可第二天晚上，那种熟悉的空虚感、无聊感一上来，手又不由自主地伸向了手机。戒断，说起来轻巧，做起来难。它成了最顺手、最不用动脑子的“安慰剂”，哪怕知道这药有毒。
后来怎么有点缓过来呢？说起来也挺偶然。有回他熬了大夜，第二天心脏突突跳得厉害，一阵阵发慌。真把他给吓着了，以为自己要猝死。那天晚上，他破天荒没碰手机，早早就躺下，虽然翻来覆去睡不着，但硬是忍着。第二天，强迫自己去跑了半小时步，累得上气不接下气，但出完汗，脑子好像清明了一点点。他开始试着把手机放在客厅充电，卧室里就放个闹钟。晚上无聊，就翻翻以前买来落灰的书，哪怕看几页也行。
改变不是一天发生的。有时候还是会反复，心里痒得跟猫抓似的。但他发现，当自己找到别的事情去填充那些空虚的夜晚——哪怕是跟着健身视频瞎比划几下，或者认真做一顿明天的便当——那种被低级快感牵着鼻子走的感觉，就会弱一点。真实的生活，有温度，有触感，有完成一件小事带来的踏实感，这东西，是任何屏幕里的虚拟刺激都给不了的。
老张的路还长。但他算是明白了，人的时间和精力就那么多，你喂给什么东西，你就会变成什么样的人。天天夜里把自己浸泡在那种虚幻的感官刺激里，换来的只能是白天的行尸走肉。这感官刺激像个债主，它给你一刻的沉迷，却要你用大把的真实生活去偿还。划不划算，这笔账，恐怕每个人夜深人静的时候，都得自己掂量掂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