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惠泄火的小巷子,德惠那条清幽的小巷
德惠那条清幽的小巷
说起德惠泄火的小巷子,得从巷口那棵老槐树讲起。树荫浓得能滴出墨来,夏天往底下一站,整个人就跟喝了冰镇绿豆汤似的舒坦。这条巷子窄得很,两辆自行车并排走都得侧着身子,可偏偏是这么个不起眼的地方,藏着整条街最生动的烟火气。
清晨五点半,巷子就开始醒了。修鞋老张的木门吱呀一声推开,他总要站在门槛上伸个懒腰,冲着对门早餐店喊:“王婶,第一笼包子该出屉了吧?”蒸笼揭开的瞬间,白茫茫的水汽呼地涌出来,把半条巷子熏得雾蒙蒙的。这时候你要是从巷子这头走到那头,能闻见韭菜盒子的焦香、豆腐脑的卤香,还有刚熬好的小米粥咕嘟咕嘟冒着泡的粮食香。
我最爱黄昏时分的德惠泄火的小巷子。西斜的日头把青砖墙面染成蜜色,二楼晾着的衬衫还在滴水,水珠落在底下的牵牛花丛里,啪嗒啪嗒的。放学的小孩背着书包从身边窜过去,塑料鞋底蹭在石板路上沙沙响。这时候巷子深处的棋摊也热闹起来,老爷子们围着石墩子下象棋,时不时传来“将军”的吆喝,伴着搪瓷缸子磕碰的脆响。
巷子中段有家开了二十年的剃头铺,老师傅姓李,梳着整整齐齐的大背头。他给人理发时不怎么说话,推子贴着后颈嗡嗡地走,剪完才拍拍顾客肩膀:“瞧瞧,精神头是不是回来了?”来这儿的老主顾都晓得,在李师傅这儿不单是剪头发,更像是给紧绷的神经松绑。隔壁修表铺的刘伯常说,在这条德惠泄火的小巷子里走两趟,比吃降压药还管用。
去年夏天市政改造,听说要拆这片巷子,整条街的住户连夜凑钱请人写联名信。最后巷子保住了,只是重新铺了石板路,墙角的青苔倒是愈发茂盛。王婶现在逢人就说:“咱这巷子啊,就像老灶台炖的汤,火候够了,味道自然就厚了。”确实,你站在巷口往里望,那些斑驳的砖墙、歪斜的电线杆、爬满铁艺栏杆的牵牛花,都在诉说着只有老街坊才懂的故事。
昨夜下过雨,今早巷子的石板路还泛着水光。我踩着湿润的青砖往深处走,看见老槐树的叶子绿得发亮,几个老邻居坐在树下的马扎上剥毛豆。他们招呼我坐下,顺手塞过来一把刚焯过水的花生。在这个手机消息响个不停的年代,还能找到这么个让人愿意关掉网络、静静坐上一会儿的地方,实在是难得的福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