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师免子软水好多双指探
老师免子软水好多双指探
这事儿说起来,得从我高中那会儿讲起。教我们语文的,是位姓涂的女老师,年纪不大,我们都偷偷叫她“兔子老师”。不是不尊重,是她长得白净,说话轻声细语,一紧张鼻头就微微泛红,真像只温柔又容易受惊的兔子。她有个习惯性动作,思考时,喜欢用两根手指,轻轻探着翻动书页,或者虚拟地在空气中点点画画,仿佛在摸索那些看不见的文字脉络。
我们那时候顽皮,注意力总在课本外飘。有一次,她讲解古诗词里“水”的意象,正说到“柔情似水”这个词。窗外阳光晃进来,她侧身站在光里,声音柔柔的,像一汪清浅的溪流。后排有个男生大概是走神了,忽然没头没脑地小声嘀咕了一句:“老师……软水好多啊。”周围的同学一愣,随即憋不住低低哄笑起来。这话乍听有点怪,但放在那个语境里,又好像是在说那诗句里的水,被老师讲得太柔软、太多了。
课堂气氛一下子有点微妙。兔子老师显然也听到了,她白皙的脸颊“腾”地红了,那双总是温软的眼睛里,闪过一丝无措。我们都以为她要生气,或者尴尬地跳过。可她只是顿了顿,然后,做了一个让我至今难忘的动作。她抬起右手,伸出食指和中指,并拢,在摊开的课本上,沿着那句“柔情似水”,轻轻地、缓缓地划过。那姿态,不像在指认,更像是在触摸,在探询。
“你们觉得,‘水好多’,是件稀松平常的事吗?”她开口,声音恢复了平静,甚至比平时更沉静了些。“在古人那里,水,尤其是‘软水’,是可遇不可求的。泡茶要软水,方能激发茶香;酿酒要软水,才得醇厚底蕴。它代表的不只是多,更是一种质地,一种需要用心去‘探’、去品味的精粹。”她说着,那两根探询的手指,又虚点了点自己的心口,“读诗,也是这样。字面上的意思,一眼就过。可字面下的情意、典故、生命的感触,就像埋藏的泉眼,需要你静下来,用你的‘心眼’和‘思指’,慢慢地探进去,才能触到那股活水。”
教室里彻底安静了。刚才发笑的男生,也低下了头。我忽然觉得,那句玩笑般的“软水好多”,被老师用她特有的方式,接住了,并且化成了一个奇妙的入口。她不是在批评,而是在引导,引导我们越过粗糙的表层,去进行一种更为精细的文本探析。那并拢的双指,成了我心中一个鲜明的象征——那不是随意指点,而是一种谨慎而深入的叩问姿态。
自那以后,我再看她备课,就有了不一样的感受。深夜办公室的灯下,她对着厚厚的文献和教材,时而蹙眉,时而恍然,手指总是不自觉地轻轻点着、划着。那不是在标记重点,更像一个手艺人,在反复摩挲材料的纹理,寻找下刀或者说下笔的最佳角度。她把那些生硬的、庞杂的知识,用自己的理解与情感,一遍遍过滤、软化,变成我们能接纳、能流动的“软水”。这个过程,无声无息,却需要极大的耐心与内功。
后来,我也成了老师。站在讲台上,面对台下年轻而迷茫的眼睛时,我常常会想起兔子老师,想起她那探询的双指。当我试图把某个复杂的概念讲清楚,而学生们眼神依旧困惑时,我会下意识地停下来,不再急于灌输更多。我会换一种方式,打个比方,或者抛出一个具体的问题,引导他们自己伸出手指——当然,是思维的手指——去碰一碰,去探一探那个知识的表层之下,到底是什么温度,什么质地。
教育这事儿,有时候真像寻找泉眼。地表也许干燥,但深处自有活水。老师要做的,或许不是拼命往地面上倒水,制造“水好多”的假象。而是轻轻地,用方法,用耐心,甚至用自己的人格作为媒介,去软化学生认知的土壤,然后鼓励他们,伸出自己的“手指”,勇敢而细致地探析下去。直到某一天,他们自己的指尖,终于触到了那沁凉、涌动的源泉。那一刻,真正的理解,才如活水般,泪泪而出,源源不绝。
兔子老师用她那双仿佛带着魔力的手指,探开的不仅仅是书页,也不仅仅是某句诗的意境。她为我们推开了一扇门,门后是一条小路,教会我们如何用自己的触角,去探索一个远比课本广阔、深邃的世界。那“软水”,原来一直都在,等待着被一双懂得探询的眼睛和心灵发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