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 女被弄到高潮雯雯
年 女被弄到高潮雯雯
老李蹲在村口的石磨旁，手里的烟卷明明灭灭。他听着远处传来的鞭炮零星炸响，才恍惚想起，这已是腊月二十八了。年味，像是被稀释了的糖水，淡得尝不出滋味。他的心思，全在女儿雯雯身上。
雯雯是去年开春去城里打工的。出去时，还是个说话会脸红、扎着马尾辫的姑娘。今年回来，烫了头发，穿了件他从没见过的、亮闪闪的羽绒服，手里总攥着那个发光的方块。她管它叫“手机”。老李觉得，女儿好像被那个方块“弄”去了魂。
年夜饭桌上，难得的团圆。鸡鸭鱼肉摆满了桌，电视里放着喧闹的晚会。可雯雯呢？筷子没动几下，眼睛像被胶水粘在了屏幕上。手指飞快地划着、点着，嘴角时不时漾开一阵笑，那笑，跟对着家里人时的客气笑容，完全不同。那是一种沉浸的、忘我的，甚至带着点痴迷的愉悦。
“雯雯，吃菜啊。”母亲夹了只鸡腿放进她碗里。
“嗯嗯，放着吧，等会儿吃。”她头也没抬，指尖在屏幕上敲出一串清脆的嗒嗒声。接着，她忽然压低声音，对着手机话筒说了句什么，然后噗嗤一声笑起来，肩膀轻轻抖动。那笑声里有一种老李陌生的、属于另一个世界的鲜活和快活。他忽然觉得，女儿此刻的“高潮”般的快乐，是那小小的屏幕给的，不是这满桌的年饭，也不是这一屋子盼了她一年的亲人。
守岁到了半夜，雯雯终于放下手机，揉了揉发红的眼睛。她看到父亲还在灶膛边坐着，默默添柴烧水。屋里很静，能听到柴火噼啪的轻响。
“爸，怎么还不睡？”
“烧点热水，给你妈焐脚。”老李顿了顿，声音有些干涩，“你那手机里……到底有啥好东西？比家还好？”
雯雯愣了一下。她看着父亲被火光映照的、沟壑纵横的侧脸，忽然间，那些群里刷屏的红包、朋友圈精心修饰的九宫格、短视频里夸张的笑声，都像潮水一样退去了，露出底下坚硬的、沉默的现实礁石。她心里某个地方，被轻轻刺了一下。
她挪过小板凳，在父亲身边坐下。灶膛里的火暖烘烘的。“爸，我给你看看。”她点开相册，划动着，“这是我和工友租的房子，虽然小，但挺干净；这是年底聚餐，我们小组拿了奖金；这个是教我操作机器的师傅……”她的声音渐渐平缓下来，不再有那种表演式的兴奋。她划到最后，是一段有些模糊的视频，拍的正是这个家，这个灶膛，是去年离家时偷偷录的。
“在外面想家了，就看看。”她说得轻描淡写。
老李盯着那段静止的视频画面，看了很久。他忽然有点明白了。女儿在那个花花绿绿的世界里寻找的快乐和存在感，或许就像这灶膛里的火，需要不断地添加“柴火”——那些点赞、评论、虚拟的热闹。而家里这份沉默的守望，像是一块深埋的炭，火苗不旺，却恒久地温热着。
雯雯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、平实而汹涌的情绪涌上心头。它不同于手机里任何一次即时的、尖锐的兴奋，而是一种缓慢的浸润，从心底漫上来，让她鼻子发酸。这算什么呢？这或许才是真正属于这个“年”，属于她和这个家的“高潮”吧。不是被瞬间“弄”出来的狂喜，而是在理解的沉默中，抵达的安宁。
窗外的鞭炮声密集起来，零点的钟声快要响了。雯雯把手机屏幕按灭，轻轻放在一边。“爸，水开了吗？我来给妈倒水泡脚。”火光跳跃着，把父女俩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土墙上，晃动着，融在了一起。远处的喧嚣，近处的温暖，在这一刻，似乎找到了一个笨拙而又真实的平衡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