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妻在夫旁边按摩忍不住
人妻在夫旁边按摩忍不住
客厅的灯光调得昏暗，只留了沙发旁那盏落地灯，晕开一圈暖黄。李薇跪坐在丈夫身后的地毯上，手指搭上他的肩膀，刚一用力，就感觉到掌心下肌肉绷得紧紧的，像块石头。
“你这肩膀，硬得都能硌手了。”她轻声说，指腹沿着他颈后的脊柱沟，一下一下地按下去。丈夫王磊“唔”了一声，头也没抬，眼睛还粘在手机屏幕上，光影在他脸上明明灭灭。电视里放着热闹的综艺节目，嘻嘻哈哈的声音填满了屋子，却好像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，传不进他俩之间。
李薇的手法其实挺生疏的，没什么章法，就是凭着心里那点心疼，使劲儿想把他那些疲惫给揉开。她记得刚结婚那会儿，他也常喊累，那时她会笑着闹他，两人最后总是滚作一团，累是累了，心里却是满的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，这“累”字变成了一个实实在在的、推不开的硬疙瘩，堵在了两个人中间呢？她手下加了点劲。
“这儿疼吗？”她的拇指按在他肩胛骨内侧的一个点上。王磊“嘶”地吸了口气，身子下意识地缩了一下。“有点。”他总算把手机屏幕按灭了，随意搁在腿上，但人还是那样坐着，背对着她，没有回头。
就这个细微的动作，让李薇心里那根一直绷着的弦，“啪”地一声，断了。不是生气，也不是委屈，是一种更汹涌的东西，毫无预兆地冲了上来。她停下了动作，双手就那么静静地放在他肩上，能感觉到他体温透过来。她忽然忍不住，把额头轻轻抵在了自己的手背上，抵着他坚实的后背。
她闻到他衣服上淡淡的洗衣液味道，混着一丝空调的凉气。这个距离太近了，近得她能听见他平稳的呼吸，近得那些被日常琐碎掩盖住的情绪，像潮水一样漫上来。她想起今天早上，他急匆匆出门，忘了带她昨晚特意备好的胃药；想起上周他答应一起去看的电影，票根至今还压在抽屉里；想起无数个像此刻一样的夜晚，两个人明明近在咫尺，却好像隔着一条望不到边的沉默的河。
这日常的疲惫，原来不只是他的，也是她的。它像一层无形的灰，悄悄覆盖了生活所有的鲜亮，把那些亲密的、温存的念头，都磨得迟钝了。她维持着这个姿势，没动，也没说话。她需要这片刻的停顿，需要借着这个看似亲密的动作，藏起自己突然泛红的眼眶，藏起那份差点脱口而出的、带着颤音的“我们怎么了”。
王磊似乎察觉到了什么，肩膀微微动了一下。“累了？”他问，声音里带着惯常的、那种被生活打磨后的平淡。
李薇猛地回过神，立刻直起身，手指重新动起来，力道恢复了正常。“没，就是走神了。”她飞快地说，语气轻松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，“你这块肌肉得重点揉揉，不然明天更酸。”
她重新专注于手上的动作，仿佛刚才那一刻的失态从未存在。但有些东西，戳破了就是戳破了。那份情感的共鸣，那份渴望被看见、被回应的需求，刚才如同惊鸿一瞥，在她心里掀起了波澜。她不再只是机械地按摩，手指的每一次按压，都带上了一点试探，一点小心翼翼的、无声的询问。
王磊忽然抬起手，拍了拍她正在用力的手背。很轻的一下，手掌温暖而粗糙。“辛苦你了。”他说，依然没有回头，但声音似乎软和了那么一点点。
就这么一点点，让李薇鼻腔又是一酸。够了，也许这就够了。婚姻的维系，有时候并不需要惊天动地的仪式，或许就是在这样一个疲惫的夜晚，在一次并不专业的按摩里，在一个下意识的靠近和一次笨拙的回应中，找到一点点尚未熄灭的温存。她没再说话，只是更认真地，继续揉着那块坚硬的“石头”，仿佛要把它揉进这寻常的、有着暖黄灯光的生活里去。